?"
"沒事。"唐可扶著井壁站了起來,"這裏是一口枯井,"他抬頭看了看,"大概有三米多,我們要想辦法出去。"
"是啊是啊,"張晨曉覺得夜風正從四麵八方灌進來,"等到明天早上我倆非變成冰棍不可。這哪個缺德王八......"
他突然噤了聲,除了許少嘉,還有誰會將唐可和自己聯係到一塊呢?
好在唐可現在也沒心情說這個,"你的手機還在嗎?"
"對哦!"張晨曉連忙四處摸,"咦,哪去了?"
"別找了,"唐可歎氣,"肯定已經被拿走了。我的也被搶了。還有其他辦法,"他掏出鑰匙,""這井壁是土的,看看能不能在上麵鑿出些坑,用腳踩著夠夠看。"
說幹就幹,兩個人立即開始分頭鑿起來,凍得受不了的時候就抱在一起暖一暖。一個多小時以後,在手能夠到的地方已經弄出了五六個可以塞進去一隻腳的小窟窿,唐可對張晨曉說,"你試試看吧,我在下麵撐著你。"
張晨曉凍得手都木了,在一邊直吸鼻涕,"還是你來,我撐你。"
唐可卻再一次地堅持說:"你來。"
"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你謙讓個什麼勁兒!"張晨曉急了,"也不看看具體條件,"他指指自己,"就憑你這副無五短身材,哪有我那高高大大的好用啊!"說著用拳頭搗了唐可一下。
與此同時他聽到了唐可倒抽氣的聲音,雖然很輕,但是依然沒逃過他的耳朵,"你,你怎麼了?"
借著月光,張晨曉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唐可臉色青白,"肩膀掉下來的時候摔到了嗎?脫臼了沒有?"
"沒什麼,"唐可拂開他按上來的手,"在上麵的時候被人踩了一腳,大概青了。"
"沒什麼沒什麼!這叫沒什麼?你什麼時候才能和我說實話?"張晨曉憤怒了:"唐可,我就那麼地不可信嗎?你曾經對我說過我才是掌控我們這段關係的人,那麼我現在告訴你,如果你覺得不能信任我的話,我,也沒法相信你所說過的任何話。"
兩個人僵持了好一陣,唐可終於開口:"關於你父母的事情,是我太自作主張了,對不起,出去以後我們一起想辦法補救。"
"就這些?還有?"
"還有,"唐可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笑笑的:"我不應該在床上不讓你掌......"
"別打岔!"張晨曉在黑暗中紅了臉:"你傷到什麼地方了?"
"肩膀,還有腳踝掉下來的時候扭到了。"
張晨曉愣了愣,隨即立即開始扒住鑿出的小洞努力向上攀,唐可連忙在下麵努力托住他。
也不知道到底跌下來了多少次,張晨曉終於夠到了井沿,他卯足了勁將自己撐了上去。
"成功了成功了唐可我出來了!"他興奮得大叫,"你等著啊!"
四周變成了一片寂靜的黑暗,唐可不知怎的居然想到了很多年前那個被自己母親流放在外的夜晚,也是像現在這樣,寂靜而漆黑的,恐懼。他穩了穩神,仰起頭大聲對著外麵喊:"張晨曉!你現在馬上出去,小心一點!恐怕那些人還沒有走遠,你先報警,然後打電話叫人來幫忙。"
"胡說什麼!"一條皮帶從洞口搖搖晃晃地伸了下來,"我怎麼可能扔下你一個人走!快!往上爬爬抓住,我拉你上來!"
"怎麼可能。"唐可苦笑,"我現在腳扭了,根本使不上勁,你還是先走吧。"
"我走了那幫人回來怎麼辦?唐可,你給我抓住!要是我性感的身體變成了瘸子,我跟你沒完你聽見了沒有!"張晨曉的聲音裏帶上了哽咽,"我以前看一本書裏說,人在危難的時候往往能超越極限,力氣變得無窮大,真的!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拉你上來!你努力一下,試一試,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