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許會活的風生水起.有的是大老板.有的是董事長.而她.卻隻能窩在這陽光明媚春意盎然的沃爾斯做著這鎮上最惡最毒最灰暗的女人.這永遠也不會改變.
因為她從不願意去改變.這就是她.再怎麼肮髒.她還是她.
她好像不該這麼想自己.但是不管怎樣事實是不會改變的.景薇躺回床上.側過身子直直的看著外麵的小花園.白日裏麵斑斕豔麗的花朵在晚上都變成一個顏色.黑漆漆的.隻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一點點淺淺的微光.
徹夜未眠之後.景薇就連澆水時都想打瞌睡.終於在中午在花園裏看花的時候在搖椅上睡熟了過去.
本就多夢的她.再後來的回憶裏她漸漸的想起來.她都夢見了些什麼.
她夢見了高中時候周圍嘲笑她的每一個同學.以及他們後來悲慘的結局;夢見了正在對她笑的喬安曉.還有那一天她在高台上繼承喬氏的模樣;最後.她還是看見了許淺.
他手中拿著一枝紅的刺目的玫瑰花偷偷摸摸的將它放在她的課桌上.
海浪的聲音忽然傳來.在她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她又看見了許淺再次拿著一束粉紅色的玫瑰花單膝跪在地上向另一個女子說著求婚致辭.臉上帶著滿足的微笑.
夢裏的她不斷的尖叫.雙手死死的抱著腦袋.朝許淺和那個女人的方向不斷大聲的叫喊著.似乎是要撕心裂肺一般.
杜鵑聲聲啼.聲聲泣血.
醒來之時雙眼赤紅.淚水早已濕了鬢邊發.而她好像渾然不覺一般漠然的坐在搖椅上.
眼淚還在不知所謂的往下麵滴著.他總是說著:“子汐.你其實很漂亮.為什麼不走的昂首挺胸一點呢.”“子汐.你說……我是不是很沒有魅力.”
回答他的往往是她的沉默.無視或者是……冷嘲熱諷.
“我抬不抬起頭來管你什麼事.你算是我的誰.”
“是啊.你這個人簡直惡心到底了.誰會喜歡你.嗬.真不要臉.”
她是不是真的很不值得去愛.為什麼她們都說是她配不上許淺.難道不是他配不上她嗎.她那個時候不明白.為什麼所有人都討厭她.不過她現在知道了.
因為現在她自己都很討厭自己.如果能回到過去.她一定會狠狠的給自己幾個耳光.
許淺一直是個很好的人.一直是她……她才是那個配不上他的人.
她坐在鳥語花香的花園裏.像個木偶一樣呆呆的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隻有臉頰上的淚水一直不停的流著.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她是瘋了.也許她是瘋了.為了許淺瘋了.
曾經他為她瘋了.現在終於也輪到她為他瘋了.
十年風水輪流轉.此話……還真不假.嗬.
也許還有人為以前許淺癲狂關切買單.但是她……怕是沒人能夠想起來了.
後來.許淺也許會聽說景薇去了法國的沃爾斯.也許他也能想起曾經瘋狂追愛的自己.能想起那個麵上看起來安靜嫻美的林子汐.能想起向他追悔不及的景薇.
他還能想起來更多更多.那些都是不存在於景薇記憶裏的東西.
在高中時候他們也曾正正經經的說過幾次話.無關風花雪月的話題.他猶記著那一天林子汐臉上淡淡的笑容.發自內心的笑容.那是他從來沒在林子汐臉上看見過的一種淡淡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