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瀼的打理下,窗明幾淨,整潔清爽,矮櫃上總放著一束鮮花,或是金桂,或是野菊,日光從槅扇投射進來,帶著令人心曠神怡的暖和香氣。

殷瀼曾問晚香出去的兩年餘都做了些什麼,她自然相信晚香,可到底還是會掛念。奚晚香正燒著火,她不知該如何和堂嫂解釋她這天南地北的作為,更怕堂嫂知道她這些傷痕的由來後會心疼,便借著燒火的畢剝聲,假裝沒有聽見。

原本明白晚香不願再次提及,殷瀼便也不為難她。可不慎見她換衣裳的時候,身上更有橫七豎八的傷疤,比臉上那條更是猙獰可怖。殷瀼驚心的同時,便再也忍不住。

是夜夜深,殷瀼腦中依舊滿是晚香傷痕遍布的身體,一想到便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正轉身過來,竟發覺晚香也十分清醒地望著自己,一條彎曲的傷痕貫穿了整個左頰,雖然已經淡了很多,但看著仍然觸目驚心。

殷瀼鼻尖有些泛酸。忍不住伸了手,輕輕觸上這條痕跡。“你從前……很怕疼的。一點兒小傷都能淤青一大片,這樣細皮嫩肉的……疼嗎?”

奚晚香望著她,抿唇笑道:“早就不疼了。”

“給堂嫂看看你的背好嗎?”殷瀼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她不能分擔晚香的疼痛,已經自責地無地自容了,她想要仔細看看她的傷痕,每一條都不能錯過。

奚晚香踟躇了片刻,終究還是妥協了。

係帶輕輕抽散,褻衣從肩頭滑落,晚香把披散的長發捋到了一側,潔白柔潤的腰背便整個兒展露在殷瀼麵前。可上麵的傷痕……饒是殷瀼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卻還是像被用力衝擊了心髒一般,揪著心疼起來。

好一會兒,晚香都沒聽到身後的動靜,便側了頭,自嘲地笑笑:“是不是很難看。”說著,便要把褪下的褻衣穿起來。

忽然,毫無保留的擁抱便從後包圍了她。

殷瀼把下頜輕輕枕在晚香赤^裸的香肩,輕輕吻著肩上蜿蜒的傷痕,酥酥|麻麻的感覺,就像被一片輕柔的羽毛,用世界上最溫柔的清風拂過。

順著傷痕往上,晚香的脖間有發絲的微香,又帶著她獨特的氣息,交織在一起,要將殷瀼沉溺。像貪婪的溺水者一般,殷瀼深深地呼吸,溫熱的氣息吐在耳畔,引得奚晚香禁不住輕輕顫唞。

舌尖觸碰小巧的耳垂,繼而含住,貝齒的磕碰讓人心悸。

奚晚香的耳尖很快紅了徹底,她伸手解開自己肚兜的束縛,聲音略帶沙啞:“前麵還有好多傷痕,堂嫂可要一一看過?”語畢,她側轉身子,柔和皎潔的月光映在她的眼裏,她的身上,讓人忍不住想親吻其上。

殷瀼沒有再忍,也沒有逃避。她的逃避已經傷害了晚香那麼多次,殷瀼絕不舍得再讓晚香失望。靈巧的舌在肌膚上流連,緩慢往下,繼而在胸口停留,玲瓏的茱萸挺立著,就像香甜的糖豆,綿軟的手感讓人心神都要融化。

唇齒交纏,肌膚相親,潮濕的花蕊就像神秘的彼岸,嬌嫩的肌膚讓人不敢加重半分。

奚晚香揚起下巴,嬌柔的□□從唇齒間溢出,這種被深愛之人溫柔對待的感覺就像是一瞬間星光旋轉,春暖雨潤。她輕輕扶起堂嫂,眼神中透著迷離和要命的媚氣。“不公平,我也要嚐嚐堂嫂的味道。”

殷瀼的臉更紅了,她咬著唇,湊上來吻了晚香的唇,模模糊糊地說:“堂嫂的一切都是你的。”

在撫摸間,殷瀼用僅存的一絲理智,斷斷續續地問晚香:“你……還沒說……這兩年究竟做了……什麼,為何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