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方天畫戟居然被震開了數尺,但是這一擊也在那銅僵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恐怖的傷口,一縷縷綠色的粘液不斷的子傷口處流出,宛如血液流失,又好似在修補那傷口。
鷹驕也被這震開方天畫戟的巨力震的“噔噔噔”後退了幾步,手臂都有些發麻之感,他急忙運轉真氣,緩解不適,一邊緊緊的盯著那銅僵,防備著它再次出撲來。
也在這時,鷹驕才注意到這銅僵居然在剛才那間不容發之際,揮動了它那似乎有些僵硬的手臂,手臂紮在戟杆上,才將方天畫戟震開,此刻它的那隻手臂還有些麻木似的斜舉在半空中。
似乎是終於意識到鷹驕並不好惹,銅僵那血眸突然一轉,居然縱身而起直撲向大殿內而去。
這時,楊氏父女早已經將火把插在殿後的門框上,退回了大殿之內,顯然這銅僵想要先解決了那對父女再來對付鷹驕。
鷹驕也清楚,這僵屍隻要吸納鮮血就能立即修複傷勢,並且變得更為強大,尤其是妖獸和人類修行者的鮮血,對它們更是大補之物,有著極大的誘惑力,他自然不會讓這銅僵如意,當即就提起方天畫戟,再次向著那銅僵衝去。
說時遲那時快啊,就在那銅僵撲出的瞬間,原本就破爛不堪的大殿後門,驟然由外向內的爆裂而開,在無數碎木飛濺中,銅僵驀然衝進了大殿之內,並且撞在了距離後門僅三尺左右的巨大神像的背上,一時間居然撞得這巨大的神像都震顫不已,片片灰塵自神像上灑落下來。
此時鷹驕也衝到了破碎的門口,縱身一躍而起,手中畫戟舞動,就是一記衝鏟,直蹦對方後腦而去。
寒光閃爍的長戟臨近,原本似乎撞得有些發蒙的銅僵,居然猛的揮舞其他的一雙鐵臂,回轉身來,那猩紅的雙眸走居然流露出一絲狡詐之色,它的右臂磕著鷹驕的畫戟,將之打偏,左手卻猛然向著鷹驕的身體抓來,那長約一寸有餘的漆黑指甲,泛著幽芒,顯然鋒利無比。
鷹驕心中駭然,甚至都顧不得抽回畫戟格擋,身形急忙借著對方磕飛長戟的餘力,在半空中滴溜溜的一轉,險之又險的避過銅僵左臂的那恐怖一爪,並且迅速落地,還來不及慶幸那銅僵四肢的不靈活,使得自己逃過一劫,那銅僵就再次向著還立足未穩的他再次鋪了過來。
鷹驕隻得急急施展身法,再次躲避,身形一矮自那銅僵的腋下穿過,出現在了它的背後,真氣不斷運轉,手中的方天畫戟舞動,幾聲“叮叮叮”的聲響傳出,又是四五條淺淺傷口在銅僵的北部浮現而出。
“吼”
這綠毛銅僵雖然傷痕不少,卻受創不大,但此刻顯然是被激出了更大的凶性,身子猛然向後一扭,身體竟然詭異的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旋轉來,兩條手粗大的鐵臂舞動,再次磕偏了畫戟,迅猛的向這鷹驕胸前抓來。
銅僵的這次攻擊明顯大出鷹驕的意料之外,此時再要躲閃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兩手緊握畫戟,猛的一記橫掃,月牙刃泛著冷光掃向銅屍的腰腹部,這是要仗著身上的那件紫綬衫和銅屍硬拚上一招。
“轟”的一聲巨響,一道身影自鷹驕眼前撲出,然後被銅屍的鋼爪劈飛,撞在了大殿的牆壁之上,將那牆壁都撞出了一個凹坑。
卻原來是楊開眼見得鷹驕危險,當即提刀飛撲而出,連續數刀劈在銅屍的鐵臂之上,隨即被凶性大發的銅屍揮手劈飛,他手中的砍刀也在這一擊下寸寸斷裂開來,身體自牆壁上滑落,鮮血不斷的自其口中流出……
當然這綠毛銅僵此時也不好受,它被鷹驕的畫戟掃了一個踉蹌,腰腹部也被破開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如果不是那詭異的綠色液體的粘連的話,內髒恐怕都要就此流落出來了。
鷹驕那會放過這等機會,當即將體內已經不多的真氣全部灌注畫戟之上,畫戟舞動就是一記反掃逆劈,戟首的月牙刃帶著一股裂天之勢,再拿銅僵反應之前掃過了它的脖子,一顆碩大的綠毛頭顱就此飛了起來。
銅僵那無頭之軀轟然倒地,那頭顱落地後眼中的猩紅也在逐漸暗淡,但它依然盯著鷹驕,沒有軀體的頭顱居然吐出了一句話來:“北邙派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這句話後,那頭顱居然就開始迅速腐爛開來,化作一灘淺綠色的液體,逐漸滲入地下,這液體毫無臭味,反而還帶有一絲淡淡的藥香,另一邊的無頭軀體同樣如此。
就在鷹驕長舒了一口氣,放鬆警惕的時候兩道綠光分別自那快速腐爛的軀體和頭顱上飛出,在半空中融合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鷹驕。
這綠芒似乎根本無法阻擋,方一接觸到鷹驕的身體就隱沒了進去,隨即在鷹驕的右手手腕上出現了一個逆太極的詭異圖案,另有一股陰寒的氣息沿著經絡直衝鷹驕的頭部而去,他急忙運轉所剩無幾的真氣去堵截,卻毫無效果,仿若隻能聽天由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