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戰門什麼時候欺壓良善,為所欲為了,你不要血口噴人!”老者見對方這般神情言語,似乎為了維護百戰門的名譽,張開強辯道。
“你百戰門是什麼樣的,我不知道,但是你和之前幾個門人的作為,我想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看在你一把年紀的份上我可是手下留情了的!”說話話間鷹驕的雙眼中閃過一絲冷厲,看得好欺負便欺負,欺負不過就用宗門壓人,哪有那麼便宜的道理。
看見這青年眼中的那絲冷意,老者不由的有些後背發涼,他剛才是很確定對方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傷他的,現在卻又有些不自信起來。
隨即猛然想起那幾個弟子回來後所說的話,尤其是朱大林的講述,他很清楚,這時他要是再沒有所表示,這個青年絕對會做出些什麼事情來,雖然對方應該不可能真的殺了自己,但是發生一些其他意外也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於是他隻能伸手將腰間的須彌袋取下來,遞向對方,他不知道為什麼那人沒有出手就自己,但是他清楚一定是發生了某些意外,所以此時他根本就硬氣不起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說話。
“哦,這就是你的誠意可麼?如果是的話,我就勉為其難的手下了!”鷹驕的聲音充滿了一種嘲諷的味道,看著對方並沒有去接。
那種眼神似乎是在說,你以為這樣我就會上當了?到時候你是不是說我出手搶了你的須彌袋,然後好找人來討公道?可惜我已經看穿了你的把戲。
老者自然也不傻,他本就是這麼想的,但是當看著對方那充滿嘲諷和戲謔的眼神後,他知道自己要是不換種態度,那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一定就不是那麼美好了。
這個世界雖然強者為尊,但是畢竟強者之上還有強者,有時候某些事情還是要將一個理字的,站住了理,再擁有足夠的實力,你才能更好的生存。否則你就是再強,也隻是個強盜匪徒,是會被通緝的,上不得台麵的。
鷹驕如今即將踏入這個充滿算計壓迫的社會,他自然不會犯那種低級錯誤,既然你冒犯了我,拿出些財物來賠償當然是應該的。
“是小老兒冒犯了,這就算是對閣下的一點歉意,還望閣下海涵!”老者終究還是選擇了服軟。
“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鷹驕笑著接過那個須彌袋,一雙虎目略帶深意的看了老者一眼,“唰”的一聲,長劍已經回到了他身後的劍鞘內。
被他這麼一看,老者心中一凜,原本即將付諸行動的那個念頭就此散了……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而有磁性的聲音自酒樓外的半空中傳來:“你也免禮了吧!”
鷹驕和那半大老者不知道這聲音是對誰說的,不過盤觀者大都清楚,而那個躬身行禮狀的儒袍中年劉誌平,此時則如蒙大赦:“謝前輩!”
他這一聲頓時引得半大老者和鷹驕看向了他,隨後所有的的視線都被吸引向了原本鷹驕所坐位置的那扇窗外。
一位頭發花白,略有些蒼老的麵龐上留在一縷雪白的山羊胡,身穿一件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粗布麻衣的老者正腳踏虛空一步步向著窗口而來……
頓時包括下邊的街上還是酒樓內的人員都陷入呆滯狀態,他們的腦海中同時冒出一個詞彙來“踏空期”,神通境強者中最頂層的存在!!
隻有鷹驕在看到老者的模樣後,眼中散過一絲訝異,還有些無奈,這個有某種特殊愛好的老頭什麼情況,他啥時候成了踏空期了?還這樣一身打扮,真心讓他有些無語,正待開口說話,一道聲音在其耳畔想起,這是傳音秘法。
“別喊長老,等下叫師叔,其他不要多言!”
鷹驕聞言一愣,隨即裝出一副和其他人一般的神情樣貌來,門內的這些老家夥總是神神秘秘的,但他們的每一個舉動似乎都有深意。
這時老者已經穿過窗戶,立足在了酒樓內,隨手拿起鷹驕哪壺還沒喝完的百花釀,往嘴前一送,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品味,有好似在回憶:“百花釀啊,好久沒有喝了!”
這時鷹驕恰如其分的上前行禮,裝出一副有些擔憂的神色道:“師叔,您怎麼來了!”
這不說話不要緊,鷹驕這一聲師叔頓時驚掉了一地下巴,那早有猜測的劉誌平表現的還要好些,那個百戰門的半大老者此時眼中卻是充滿了恐懼。
要知道百戰門雖然是昌河郡僅次於天昌宗的大派之一,但門內除了常年閉關不出的幾個太上長老修為不清楚外,最高的也就是馭物期的百戰門掌門而已,其他門中的神通境長老也是屈指可數的。
不過眾人反應也不慢,都急忙行禮道:“見過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