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忍心看著鷹驕那不知所措的樣子,又或許是姐妹情深,孫嬌嬌取出一塊手絹,抬手幫柳雲煙擦拭淚水,一手將她摟在懷中。
“你不知道,她本對這種拍賣會毫無興趣的,但是看到那份關於你的情報後,就硬拉著我來靠山城,她想要見見你!”孫嬌嬌語氣怪異的對鷹驕說。
“啊!”
“啊什麼啊,你不知道四年前我二叔回到家族後,你靠山太歲的名字就已經響徹河陽城了麼?也是那時起,她知道了你的存在!”
“不是吧!”鷹驕臉上的那份驚訝完全流露無遺。
“十八九歲的少年,僅僅洗髓境,卻大得堂堂稱為統領孕氣期高手重傷臥床數月,你說你這樣的人物想不出名,可能麼?”孫嬌嬌的語氣中含有不小的怨念。
“額,這個……那個……那個孫浩不會就是你的二叔吧?”鷹驕有些不確定的問。
“對,現在你滿意了吧!”她的怨念好像更重了。
“額,這個不怪我吧,誰讓他打我身上丹藥的主意了!”鷹驕摸了下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哼!”顯然對於孫浩在靠山城時的一些行為,孫嬌嬌也是知道的。
“說來,那一戰對我,對他其實都沒壞處才對,他雖然重傷,但是以我當時的實力還傷不了他的根本,卻反而讓他可以借助那些傷勢穩固根基,想來他現在應該差不多達到化海境了吧!”鷹驕沒有在意孫嬌嬌的態度,反而隨意的說道。
孫嬌嬌聞言卻大為震驚,一雙美目就這麼盯著鷹驕,她實在難以置信,就這麼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他怎麼能有這樣的見識,孫浩的情況完全被他說中了。
“怎麼……”
“就是他!就是他打了我們,還搶了朱師兄身上的須彌袋!”
鷹驕怎麼二字剛出口,就被樓梯口傳來的一聲有些尖利的聲音打斷了,眼神中帶著些許無奈轉頭看去。
隻見不久前那個叫囂著的最凶的那個百戰門弟子,此時正帶著兩個陌生的麵孔來到了二樓之中,一個三四十歲樣子的中年,身穿一套潔白的儒袍,端莊的發髻,一臉儒雅;另一個是個看起來五十來歲的半大老者。
老者一身灰色勁服,胸口繡著一個金燦燦的“戰”字,觀其氣勢應該是化海鏡修為,一雙鼠目微眯,帶著一種審視的味道盯著鷹驕,讓人幾乎找不到他的眼睛,想來應該是那幾個錦衣青年的門中長輩了。
看到這一幕,鷹驕心中不由的想到一句話: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酒樓內,老者和鷹驕相互大眼瞪小眼的打量著對方,誰也沒有開口,似乎也沒有動手的意思,卻讓不少人感覺到了壓力,尤其是剛才叫的及歡的公鴨嗓子,此刻卻悄然躲到了老者的身後。
那個儒雅中年一臉的平靜,看著這一切,還不忘掃視一番周圍的武者們,但是當他看到轉過頭來的孫嬌嬌二人時,不由的愣了下,隨即移開目光,似乎有些不自在。
老者打量鷹驕,神情凝重,是因為他發現他居然看不透對方的修為,一般來說看出對方的修為隻有兩種可能,一對方修為比自己高深,收斂了自身的氣息,其二對方修行的法訣之精妙遠超自己所修法門。
當然還有第三種可能,那就是對方攜帶了某種能夠遮掩氣息的寶物,這種可能性最小,因為當今修煉界就宋國境內有這等功能的寶物不超過三件,歸屬也十分明確。
老者心中其實有了判讀,對方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的樣子,修為遠超自己顯然不可能,那就隻能是他修行的功法要遠高於自己所修煉的功法級別,對此他到不怎麼懷疑的,能三兩下擊傷朱大林,顯然不是一般之人。
老者盯著鷹驕尋找破綻,思考是否動手時,鷹驕也在觀察老者,他很想試試自己現在的實力和化海境究竟有多少差距,身穿紫綬衣,他根本不擔心老者能殺的了他,或者說在他眼中這老者重傷自己的資格都沒有。
孫嬌嬌和柳雲煙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柳雲煙想要出言,被孫嬌嬌眼神示意了下,沒有說話,孫嬌嬌看到鷹驕的神情,她就知道,這家夥就是個瘋子,所以她拉著柳雲煙退開了一段距離。
戰鬥似乎一觸即發,現場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沒有人注意到酒樓對麵的樓頂上,一個背劍的老頭子悠閑的躺在那裏,喝著小酒,偶然看一眼酒樓內的情況。
突然,那個半大老者的小眼睛一張,頓時有種鼠目放光的味道,這位百戰門的外門長老還是決定出手了,不論如何,他都部能就這樣退走,既然來了唯有一戰,不論結果如何他到時候回去也好有個交代。
在對方睜眼的那一刻,鷹驕也動了,腳下出現一道殘影,飛身向著對方而去,背後的長劍已然出鞘,被緊緊握在手中,這一劍宛如離弦之箭,一往無前!
而那老者業已在睜眼的瞬間撲出,他手中是一把彎刀,流轉著絲絲光華,很顯然這是一把法器彎刀,就在雙方靠近時,老者的嘴角微微翹起,同時那彎刀上陡然銀光大放,一道潔白的月牙自彎刀上飛出,直奔鷹驕門麵而來,速度奇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