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這位李兄顯然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或者說難以置信,畢竟這兩種兵器可謂是老死不相往來,毫無聯係的。
“對,此人戟法和劍法也大不相同,其戟法霸道異常,現有阻者,當初就是憑借著那一手凶悍的戟法,使得他被人稱為靠山太歲,是個惹不得的人物!當年一位孕氣初期的城衛軍都統都傷在了他的戟下,在床上躺了幾個月。”黃姓青年的話語中滿是感慨之意,還夾帶著一絲莫名的崇拜之情。
“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用戟?”
“如今四五年過去了,這靠山城又還有幾人能擋得住他一戟的,又有誰值得他用戟對敵呢?”說道此處,似乎有覺得有些不對,於是補充道,“當然,我的意思並沒有包含李兄在內,畢竟李兄才剛到靠山城不久,想來沒多少人知道!”
這幾人的對話自然沒人知道,但此時下邊廣場上情勢已經大變,趙慶陽手中的寶刀不知何時掉落一旁,插在了那青石板鋪就的地麵上,半截刀身插入青石板中。
而趙慶陽本人則被鷹驕一隻腳踩在胸口上,躺在地上,嘴角溢血,其盯著鷹驕的雙眼中滿是不甘和怨毒。
“有本事就殺了我!”趙慶陽盯著鷹驕惡狠狠的說道。
“你以為我不會?或者說不敢?”鷹驕麵帶微笑的看著趙慶陽,有些戲謔的說道。
這種神情讓趙慶陽摸不著邊際,不由的神情一陣變幻,心中不自覺的有些害怕起來,畢竟他趙慶陽可不是那種不怕死的人,而是一個怕死的要命的人,他出生高貴,豈能舍得就這樣死去?
對於趙慶陽的變化,自然沒有逃脫鷹驕的雙眼,他就勢頓了下來,他倒不是想威脅下這位少城主,而是他感到腳下似乎踩到一件異物,想看看是什麼。
伸手在趙慶陽懷中取出一個紙包,不用卡他也知道這就是那支血參,“咦,這不是之前從我手中搶去的血參麼?你還帶在身上啊,難道是來賠禮道歉,還給我的?”
趙慶陽想要辯解,可是他剛下開口,鷹驕腳下的力道就增加了一分,差點讓他再次吐出一口血來,雖然不甘不忿,但沒辦法,形勢比人強啊,不由的眼神中居然多了一分哀求之色。
而周圍圍觀之人中不少自以為是明眼人的都在心中罵了一句:“無恥!”但這聲罵中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羨慕,畢竟無恥也是需要實力的啊!
“嗯,這眼神不錯,到也不是不可以饒你一命,隻是你之前這麼得罪我,傷了我的心,總該有所補償吧!”鷹驕那不鹹不淡的戲謔之聲又再次響起。
“你……你想要什麼?”趙慶陽的語氣中已經有了些許畏懼,說著甚至偷眼看了下那把插在青石板上的法器寶刀。
“別看了,我對那破爛沒興趣!”
“那,那你要什麼?”
“看你之前的刀法,想來你出身不錯,隨便來基本看得過去的修行法訣就好,對了我看過的和那些地攤貨就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鷹驕的語氣讓圍觀之人不少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家夥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這年代上點檔次的法訣哪本不是被各大家族珍藏,當做鎮族傳承之物來對待的!怎麼在這小子口中到成了隨處可見的科考書籍一般了!
“這……這……”
“別緊張,我隻要煉氣卷!”鷹驕似乎也感覺到自己的要求有些過了,開口解釋道。
“好!我答應了!”一聲中氣十足的中年男音自人群中傳來,趙慶陽聞聲不由的臉上一喜,那股之前被他掩藏起來的怨毒再次暴露了出來!
“怎麼,還想反抗!”鷹驕見到那怨毒之色,完全沒有理會那趕來的中年男子,直接腳下一用力,趙慶陽頓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中年男子見此原本正急速靠近的身形猛的止住,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動作引起了對方的警覺,這是在警告自己!
鷹驕臉上毫無任何緊張情緒,卻有種一切盡在掌控的自信之色,抬眼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發現對方的氣息大概也就孕氣期的樣子,再看對方樣貌,顯然此人以後修為上也難有多大成就了,頓時對這人的戒心有少了幾分。
而地上的趙慶陽想要開口,卻發現被對方壓製著根本無力發聲,而且他也看出了來人看鷹驕時似乎有些忌憚,頓時那反抗之心又淡了不少。
那中年似乎急於救下趙慶陽,不待鷹驕說話,就自懷中取出了兩本書籍,向著鷹驕丟了過去:“這是戊土訣和潮汐功的煉氣篇,你看是否可以放過少城主了?”
鷹驕伸手接住飛來的書籍,顯得十分隨意,並且對那中年露出了一絲讓人覺得有些詭異的笑容,似乎頗有內涵。
隨後他將那兩本秘籍簡單的翻看了兩眼,臉上露出一絲滿意,將之放入懷中,抬起了那隻踩著趙慶陽的腳,轉身帶著師弟們離去,圍觀的行人自動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道路。
沒有人注意到的是,鷹驕剛才接那兩本書的手此時正微微的顫抖著,顯然被對方暗含其上的暗勁給震到了,隻是他剛才沒有表現出來,這也是他走的這麼幹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