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新娘準備丟捧花。
丟給我!
丟給我 !
這邊!這邊!
大家都興奮地叫著,人人都希望接到那代表幸福來臨的捧花。
一個完美的弧線劃過空中,新娘將捧花拋了出去,底下的人紛紛伸高手。
一陣風襲來,一個東西不歪不斜地砸在我頭上,下意識地接住,一時間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直到人們歡呼起來。一抬頭,看到新娘在向我招手,人人也都往這邊看過來,一低頭,捧花?愣愣地拿起那束由玫瑰和滿天星組成的捧花,我的腦筋像打了結似的。
阿紫!!
身後忽來的聲浪令我周身一震,仿佛電流通過,一直戰栗到指尖。
這個聲音是……
記憶好似海潮一般洶湧起來,一層層欲將我吞噬!
我強忍住狂跳不已的心,一點一點回頭,迎麵就撞上一副寬闊的胸膛,下一刻我已被來人緊緊抱住。
阿紫!阿紫!阿紫!
來者的下巴熨貼著我的臉頰,手臂宛如鐵箍一般強勁。
我好想你!
(三十九)
藍……?
我喃喃著,伸手抱住他,試圖證明這不是幻影。
我好想你!
藍埋首在我的肩窩,有一股暖流從頸邊遊過。
他在哭嗎?我感覺眼眶也開始發熱。
我……也一樣……
緊緊擁抱了好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我稍稍推開:
你怎麽……?
八年未見的藍長得比以前更高大頎長,寬寬的肩膀不輸給雜誌上的模特,將近一米九的個頭將他身上這套西裝兼風衣體現得完美無暇,而那一張俊美狂野的臉更是所有目光的重點。
抱歉!雖然到明天才過完這八年,但我實在捱不到明天,想到今天就是平安夜,我就忍不住來找你了。
藍捉住我的手貼在他的臉上,眼底充斥著深深的寵溺和思念。
其實,我在三年前就來到美國了,我的繼母給爸爸生了一個弟弟,他不再管我。我先是考到舊金山的學校,然後根據你在網上的照片一個個地方查,發現最新的照片是在紐約,於是今年五月我又進入哥倫比亞大學。不久我找到了你的住址,當時看到你從家門口走出來,我差一點就衝上去了,可一想到你所說的八年還沒有過完,我又不敢冒然找你,擔心你會生氣,所以就忍耐到了今天。你一定不知道,我常常在這附近看著你,看你在這個小教堂周圍散步……
我凝視著他的黑眸,找到自己的身影,緩緩露出一個微笑。
有找征信社幫忙吧?
否則的話,憑他初到紐約,人生地不熟,怎麽可能這麽快找到我家。
藍有些羞赧地點了點頭。
我……很怕找不到你!這八年來我不論做什麽都是為了來找你,我擔心一個人的力量不夠,所以就找了好幾家征信社一起找,所謂人多力量大嘛,當然我也在拚命地到處找……
藍越是解釋,我越是悶笑得厲害。
人,真的會變,以前的藍哪可能會出現害羞這種表情?
早料到會如此,否則我當初也不會留這一手了。
喂!你居然在笑我!
藍總算發覺了我快要笑到抽筋的表情。
不可以嗎?
我挑挑眉毛。
當然……
藍漸漸湊近我的臉,熱切地望著我的唇。
沒什麽不可以!
正當他要吻我的時候,一個聲音又再突兀地響起。
阿紫!!
我和藍同時愣住。幾分鍾後,我不敢相信地往那個方向望去。
不遠處,站著一名高大挺拔的東方男子,一身灰白色的風衣,褐色的圍巾在風中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