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讓這些弟兄們幫著你們‘束手就擒’,不過是費不費事的事兒罷了。你們的意思呢?”
簫劍紅著眼珠揮劍刺向傅恒:“做夢!”
“給臉不要臉!拿下!”
在傅恒看來,這幾個人無異於蚍蜉撼樹螳臂當車的瘋子,一刻鍾都不到,就處置妥當了,捆了個結結實實。傅恒踩著雨水走到永琪身前,掃了一眼:“得罪!怎麼這會子才來?主子和主子娘娘在重華宮恭候諸位多時了。帶走吧!”
簫劍仍是不安分的掙著,海蘭察笑道:“呦!好漢?看什麼呢?同夥兒?我勸你啊,還是別看的好!實不相瞞,兄弟我對不住了,你今兒帶人前腳走,我就去抄了你的老窩……對不住對不住!不過,倒真是大吃一驚,收獲頗豐呐!”
“你!”
傅恒不滿的瞪了一眼海蘭察:“顯著你的功了?!在這兒和他廢什麼話!沒見主子那兒還等著嘛!帶走!”
重華宮正殿崇敬殿內,康熙設了棋局正和瑩琇一道下棋聊天兒打發時間,瑩琇心裏有事兒,因此也不敢多接他的話,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幾句。康熙見她心思不在這上頭,笑道:“怎麼?還在想那些混賬的事兒?依朕看,到不值得想了,什麼東西!”
瑩琇搖了搖頭:“也不是,我就是……哦,沒事兒,沒事兒……”
“沒事兒?”康熙扔了手裏的棋子兒,挪去她身邊,反反複複打量著她的神色,“真沒事兒?”
瑩琇被他看得心虛,“瞧您說的,我能有什麼事兒?”
“閑著也是閑著,不如讓人把永珺抱來,他不是能走幾步棋嗎?朕還沒見過呢!也讓朕這個當爹的看看呐。”
“額……”瑩琇笑了笑,“哪裏就在這一時呢?下著雨,他也該睡了,明兒再見吧……嗯,有的是機會不是?容嬤嬤,我今兒讓咱們小廚房燉了銀耳燕窩,去看看可得了?”
康熙蹙眉想了一會兒,“你……該不會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朕吧?嗯?”
瑩琇推了他一把,笑道“瞧您說的,我能有什麼事兒……”
夫妻倆正說著話,聽見外頭一陣踢踢踏踏的腳步,秦順兒進來回稟:“傅恒傅中堂來了,說事情結了,特來交旨。”
康熙這才從瑩琇身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可是來了!讓他進來!”傅恒帶著那群捆的像粽子一樣的人一進來,康熙就險些笑出來:“就這麼幾塊料,嗬嗬……還真是驚著朕了!”
“皇……我……奴才……”永琪左思右想不知道該如何說這件事。
康熙冷笑道:“怎麼?可又是要說你冤枉?私攜利刃,擅闖宮禁,嗬嗬……連朕都不知道如何發落你了!”
“皇……皇上明,明鑒……奴才,奴才也是為了成全新月格格、努達海,和蒙丹、含香這兩對有情人啊!”
“你就隻有這麼丁點兒想法?就因為這個你就勾連了這個不入流的叛黨闖宮?!”
叛黨——這兩個字狠狠敲暈了永琪和福爾康,叛黨!難道——他們一起看向簫劍,這個簫劍是個“叛黨”?
“皇上……”
康熙猛的一拍桌子:“閉嘴!你下這麼大工夫勾結亂黨,就是為了這些情情愛愛的事兒?隻偷走兩個女人,還是說,你還想著順道把朕的玉璽一道‘偷出去’?好成就大事?嗯?到時候,漫說是什麼女人、侍衛,就是那錦繡江山也都歸了你一人!”
“皇……皇上,奴才,奴才不敢!”
康熙一個窩心腳踹過去,“樣樣事兒都說你不敢!你不敢的事兒還少麼?口口聲聲你不敢,還能嚇得朕今兒連養心殿都不敢回,你要是敢了,合著早就該給朕來一個‘鳴鏑’幹脆弑了朕不成!你不敢!這世上壓根兒就沒有你不敢的事兒!說說吧,今兒,你若成了,是打算怎麼處置朕?廢?毒?還是圈禁?流放?”
永琪生生受了他一腳,愣是吐出一口血來,咬牙道:“奴才……從沒想過……”
“呸!想?!你就是敢想,也該瞧瞧自己配不配!要才無才,要德更是失徳,朕就奇怪了,你究竟是拿什麼臉麵來做的這些事!你還有什麼臉麵進宮?!他年魂歸地府,似你這等不忠不孝,又拿什麼臉麵見愛新覺羅家的列祖列宗!樹要皮,人要臉!你自己不願要,難道還等著出一場事兒,讓朕給你貼上一層麼!”
瑩琇看他說著說著就頂上了氣兒,起身下來,挽了他的手,重新在寶座上坐了。“皇上,臣妾覥為六宮之主,出了這樣的不才之事,讓皇上難辦了……隻是,這和貴人是內命婦,交給臣妾發落可好?”
康熙閉上眼睛點了點頭,“你自去發落了就是。”
瑩琇向他福了一福,“是。春和,你且出去,命我的代詔女官取中宮箋表並皇後印信進來。”
“你!你這個毒婦!你要怎麼發落含香!”蒙丹圓睜雙目,向瑩琇怒目而視。
瑩琇笑了笑:“想必,你就是那個蒙丹?你錯了,害了含香的,不是我,是你。狠毒的也不是我,還是你!來人,把他嘴給我堵上!”一時傅恒將代詔女官叫來,瑩琇向她指了個桌子,“我說,你寫。和卓氏貴人,自進京以來,不服水土,久染重病。乾隆二十七年四月初十,卒於永壽宮,念其心向天朝,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