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手段,讓乾唯命對於這能穿樹而出的神秘人,不由來了幾分興趣。
即便心中有了興趣,乾唯命依舊沒有莽撞,照樣老老實實的躲在暗處。
他尚且如此,更別提見識暫時比不上他的楊烈與柳羿了。
他們心中也是好奇的緊,不過對於這神秘人的身份越是好奇,心中的忌憚就越深。
能穿出完好無損的樹,這需要何等手段?
至少楊烈與柳羿從未聽過,有武者或念師可以做到。
不曾聽過,那代表著神秘。
神秘背後,往往是危險,特別是此人還有著匪夷所思的手段。
話分兩頭,跪在地上的楊青梅,不曾看到此人,但聽到耳旁傳來異響,馬上就瑟瑟發抖起來。
看那樣子,顯然是對這神秘人,也十分的害怕。
“事情辦得如何了?”
站了一陣,那人不帶絲毫煙火氣的開了口。
似乎,跪在地上的楊青梅,隻是一個辦得成事,就有用,辦不成事,就無用的物事。
“大人,線索太少,實在找不到。”
“楊家上下,我都找過了,沒有看到誰有大人所描述的那塊玉佩。”
“還請大人再寬限我些許時日,我一定找出來。”
身子抖得愈發厲害,短短的幾句話,楊青梅卻說了近一刻鍾,才盡數說完。
“沒找到?我天門可不要廢物。”
“些許東西你還找不到,要你何用?”
冷哼一聲,神秘人目光中閃過一絲殺意,對於楊青梅連這麼一件小事都辦不好,顯然是大為失望。
“大人,再寬限我幾天,我一定會找到的,請大人開恩。”
在那堅硬的地麵上,楊青梅的頭磕得比搗蒜還快,眨眼間額頭就布滿了血跡,可她並沒有半點停下的意思,反倒磕得越來越快。
“廢物,留你無用,你這肉身,正好幫本座完成一些事情。”
冷哼一聲,站在半空中的神秘人,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張一寸多寬七寸多長的黃色紙張,紙上還不知用什麼畫著彎彎扭扭的紅色線條。
手掣劍指,夾住黃紙,口中無聲念了一陣,朝著楊青梅就丟了過去。
輕飄飄的一張紙,碰到楊青梅身體的那一刻,陡然燒了起來。
隨著紙張燒著,一陣淒厲的叫喊聲,也從楊青梅嘴裏發了出來。
那聲音,不管是誰,聽了之後,都感覺這身上一陣發寒。
等到紙張化為灰燼,楊青梅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整個人,看起來,仿佛是睡著了。
但楊烈等人相信,她絕不是睡著了。
憑虛站在空中的那人,已經說過留楊青梅無用,自然是要將她殺死的。
殺了楊青梅,又取了一塊泛著綠光的玉佩。
“妖憐姬,這肉身便宜你了,記得你欠本座一名。”
冷冷的笑了笑,那人就將手中的玉佩,朝著楊青梅腦門印去。
隔得老遠,但楊烈等人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在玉佩放到楊青梅腦門上的那一刻,上麵泛著的綠光,以極快的速度消散起來,而楊青梅一片慘白的麵色,則快速變得紅潤起來。
“道邪真君,奴家謝過了,等兩界相通之時,奴家定有大禮奉上。”
捂著嘴,附在楊青梅身上,被稱為妖憐姬的女子,媚意如水的對著站在空中那人說起話來。
“行了,收起你的媚功。”
“要是你本尊親至,本座還要忌憚一二。”
“現在你這連分身都不是,不過剛剛附身,想要用媚功對本座做些什麼,可是打錯算盤了。”
“去把事情做了,找出那塊玉佩,不然本座會像殺死這肉身原本的主人一般殺了你。”
把手背在身後,被稱作道謝真君的神秘人大為不悅的對妖憐姬說起話來。
說完話,手掣劍指從袖子了引出了一柄隻有巴掌長的小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