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間屬於自己的咖啡廳,一直都是空姐的夢想,現如今她夢想成真了,但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抽了幾支煙,我忽然意識到從我今天回來,就一直沒見過梅雪嫣,而且現在才晚上十一點,以她的生活節奏,不可能這麼早就睡了。
和她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忽然今天沒見她在家裏出沒,我還真有點不適應。於是我把煙掐滅,敲響了她的房門。
“雪嫣……你睡了嗎?”我清了清嗓子,問道。
過了片刻,裏麵傳來了她微弱的聲音,“沒呢!我就是有點不舒服。”
我心裏猛然一緊,趕緊推門走了進去。隻見她斜斜的躺在柔軟的席夢思上,烏黑的秀發如雲般散開,身上紫色的吊帶睡裙略微有些淩亂,更讓我觸目驚心的是,她新月堆雪般的肌膚上,此刻布滿了點點紅斑,甚至已經蔓延到了脖子上,臉上。
她呼吸有些緊促,癢的她時不時的用手抓來抓去。
我當時第一反應就是蕁麻疹,據說這玩意傳染,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我顧不上這麼多了。
“你怎麼弄的?為什麼不說啊?”我趕緊跑過去。
梅雪嫣緩了幾口氣,“家裏有藥膏,我抹完了,抗過敏的藥也吃了,估計等會兒就能好吧!”
我腦袋裏一片焦灼,平時她如海棠般嬌豔的嘴唇,現在沒有一絲光澤,我趕緊把她攔腰抱起,就往樓下跑,我慌不擇路的踢開門,肩膀還被門框撞了一下,有些隱隱作痛。
我連身都沒回,用腳把門勾上,至於關上沒關上,我根本就沒看!
我把梅雪嫣橫著放進後車廂,從家裏出來的一路上,她始終閉著眼睛任由我這麼抱著,我覺得現在的她,脆弱的就像風中的落花,飄飄蕩蕩。
雖然她得的可能隻是急性皮膚病,但我的心依然提到了嗓子眼。
我以最快的速度把車開到了醫院,然後我抱著她跑進了醫院,我像發瘋似的滿大廳的喊醫生,最後驚動了急診室的幾個值班醫生,他們把梅雪嫣接過來以後,就不讓我進去了。
“你先去給病人掛號,繳費……”一名年輕的女醫生對我說。
我這才想起來掛號這碼事,現在醫院還沒先進到先搶救再繳費的地步。之前我媽住院,是我爸一手操持的。 我沒什麼經驗,像沒頭蒼蠅似的亂撞了半天,才把所有手續辦齊。
我或站或坐的在急診室外麵焦灼的等了半天,幾名護士和醫生終於從裏麵閑庭信步般的出來了。
“醫生,怎麼樣了?”我趕緊搶過去問。
一名醫生摘下了口罩,淡淡的說道:“放心,沒什麼大事,她天生對寵物過敏,減少和狗接觸就好了。不過幸虧你送來的及時,要是引起神經過敏,頭暈惡心什麼的,就更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