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了車展的模特以後,差不多也快下午6點了,我們倆商量著不回公司,直接下班了,我本來想請她吃飯,但她知道我要去醫院給蕭夢寒送飯,隻是簡單的吃了點兒,然後我又要點了些清淡的飯菜,打包打走了。
自從上次被護士抓住我夜闖病房,現在我已經成了這幫護士重點關注的對象,所以我也不可能在病房和蕭夢寒待太長時間,剛坐下看著她吃完晚飯,差不多就到哄人的時間了。不過好消息是後天蕭夢寒就可以出院了,那天恰逢是周末,我已經和胖子借好了車,那天開車接她出院。
等我到家的時候,蕭夢琳居然不在,她給我留了張紙條,說是和同學去“紫調”玩了,還信誓旦旦的和我說晚上11點之前肯定就到家了。雖然我並不太信任她的保證,但還算這丫頭沒玩瘋。更何況她和秦如素也認識了,哪怕在酒吧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秦如素也不會然她吃虧的。
一提起“紫調”酒吧,還真勾起了我的某些記憶。那天在酒吧,秦如素說何穎已經不在她那唱歌了,雖然她說是因為學業忙,但對一個家境貧寒的大學生來說,這顯然不是一個合理的理由。
在不安和疑惑當中,我撥通了何穎的手機號,一陣悅耳的音樂鈴聲過後,是更悅耳的女人聲音。
“喂……卓哥,你好久都沒有給我打電話了,今天哪陣風把你吹的想起我了?”何穎笑吟吟的說道,聲音裏夾雜著有些小激動,看來她顯然沒想到我會突然給她打電話。
聽到她餘音繞梁般的聲線,我的眉頭這才舒展了一些。
“嗬嗬……沒什麼事,就是好久沒有聯係了,問問你最近怎麼樣!”
“我挺好,卓哥你怎麼樣啊?最近一直沒空理我,是不是一直忙著陪嫂子呢?”
何穎與我手下那幾個家夥一樣,背地都都喊蕭夢寒嫂子,每次她們這麼叫,我心裏都美滋滋的。
“最近單位事比較多……我昨天去‘紫調’了,秦姐說你辭職了啊……”
電話裏沉默了片刻,然後喃喃的說道:“卓哥……這件事是我辦的不對,你別生我氣。”
我心髒猛然收縮了一下,似乎預感到了有什麼隱情,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何穎繼續說道:“我確實從那辭職了,是因為……我有一次在‘紫調’碰上了一個我陪過酒的客人,而那個客人身邊,還帶著我一個同學……”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何穎是因為這個才從“紫調”離開的。如今對於女大學生被包.養,人們已經習以為常了,在很多人眼裏看來,這隻不過是一場用青春與肉.體和金錢做的一場等價交換。何穎雖然迫於生計做過一段陪酒女郎,但她好歹還是賣藝不賣身的那種,和這些當女表子,還想立牌坊的女人比,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要比她們高貴許多。
“那你現在靠什麼賺學費啊?”我略微有些小緊張的問道。
“我現在給高三學生當英語輔導呢!”
聽到何穎歡快的語氣,我緊繃著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我生怕何穎再重蹈覆轍,誤入歧途。不過還好,她選擇了自我救贖。
“卓哥,你今天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吃個飯……”何穎喃喃的說道。
我一怔,“你請我吃飯?”
“對啊!你幫了我這麼多,我還沒有報答過你呢!請你吃頓飯也是應該的。”
“嗬嗬……吃飯可以,但是我請客。”
“那怎麼行啊!”
“等你畢業以後找到工作再請我吃飯吧!”我這麼說,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成功人士似的,但羞澀的荷包,頓時讓我清醒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