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梅的墜落仿佛就像壓在我心口上的一塊大石頭,讓我久久不能平靜,在舞池裏,她伴隨著音樂肆意的扭動著身姿,仿佛就像條蛇似的纏著一個打扮花哨的男人。雖然她沒有看我,但我總感覺,她一直在用餘光注意著我的反應,她似乎察覺到了我心情低沉,反而越發來變本加厲的往那個男人身上貼了,當我看到那個男人的手滑進了她的裙子,心裏頓時掀起了一陣海嘯。
忽然,我有點厭惡這個地方,這些抱在男男女女在我的視線裏忽然變的扭曲了起來,我感覺胸口有些悶,但隻能靠酒精宣泄著心頭的苦悶。
“哎……你丫怎麼一個人喝上悶酒了?!”
這時,胖子從舞池裏回來了,他看到我一個人幹掉了三四瓶啤酒,頓時愕然了。
“你看那個人是誰?!”我用手指著舞池中央那個禍國殃民的尤物,說道。
胖子隻瞟了一眼,頓時就驚呆了。
“我靠!葉梅怎麼來了?”
我苦笑了一聲,“這兒你比我熟吧?她來這種地方幹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胖子顯然還沒有從震驚當中反應過來,過了好幾秒,他才回過神,目瞪口呆的看著我,說道:“她不會是來賣肉的吧?”
我點點頭,算是默認了,來這裏的女孩,除了衝著紙醉迷金以外,還有就是尋求刺激了,雖然這裏是風月場,但我覺得葉梅的墮落,不光隻因為錢而已。
胖子喝了一口酒,似乎想把心頭的苦悶咽下去,他認識葉梅比我還早呢,此時心裏肯定也不痛快。
“她怎麼當上表子了?” 胖子皺眉一皺,費解的說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這兒來錢挺快的吧?!” 我問。
胖子點點頭,“肯定的啊!這兒就是門票貴了點,但隻要你能釣上大魚,來錢特快。”
就在我們倆個說話的時候,葉梅和那個男人拉著手走了,看他們倆去的方向,應該是去衛生間了,至於他們倆個去幹什麼了,大家心知肚明。
“要不咱們走吧?” 胖子也沒有之前那股興奮勁了,我們兩個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回到家的時候,如果不是還有一條狗讓我覺得這個家裏有點生氣兒,我甚至覺得回到了當初和陳潔分手時候那段最黑暗的時候。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天堂”歌廳,夢見葉梅在裏麵不斷的和男人跳舞,喝酒,和她上.床的男人換了一個又一個,而我就像今晚似的,隻是這麼無能為力的看著,整個夢裏,大多數都是她那張妖嬈的臉頰不斷的在我眼前出現,直到那張臉變成了蕭夢寒,我才猛然驚醒。
對於葉梅,我心裏始終有那麼一絲絲的愧疚,我決定找她好好談談,於是第二天晚上,我單獨一個人來到了“天堂”歌廳。
“天堂”的門票貴的有點忒離譜了,買完票,原本豐滿的錢包頓時就幹癟了下去。
其實自從我來過一回以後,我就明白這裏為什麼叫“天堂”了,對於都市男女來說,這裏確實是發泄原始欲望的天堂,對於一個男人,隻要你有錢,無論你長的多醜,都有美女主動朝你投懷送抱,在這裏人的欲望和身體都是明碼標價的,你可以在這裏肆意的揮霍青春,揮霍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