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不會是趁著人多逃跑了吧?這個滾犢子,怎麽這麼調皮,讓我逮到定揍一頓不可。”
趙高也急,話說湖南湘西鳳凰都沒到人就弄丟,回去該怎麽向局長交代。
我的心裏卻很踏實,因為我始終相信自己的感覺,岑南不會逃跑,昨晚上他告訴我的蛻變肯定不會是假,亦或是我太單純,看不出來。
“在等一等吧,也許他在上廁所或者買東西呢?我有種感覺他不會逃跑。”
我對黃蓉和趙高說道,目前也隻能等,偌大個服務區該去那裏找人。
“到湘西鳳凰縣快轉車,拿著行李跟我來,再等一下就沒車了。”
司機大聲通知道,有幾個旅客已經拿好東西下車,我們幾個正在焦急的等待。
“怎麼辦?岑南到現在都還沒有來?”
趙高問道。
“先拿行李下車,早知道自己開車來就好,也不用這麼顛簸勞累。”
黃蓉說道,我們把東西都拿下車,岑南沒有行李,他什麼都沒有帶。
“轉湘西鳳凰的做這輛車,快點上車,我隻說一遍,等下沒車了不要怪我們。”
司機又在催促道,岑南還是沒有來,其它旅客也已經紛紛上車,大巴開始啟動,但是沒有開走。
“你們三個到底走不走?不走的話我們要開車了,別到時候又打電話舉報,你們這些乘客真是麻煩。”
轉過來的這輛大巴司機不耐煩問道,盡管黃蓉穿著警服他也沒有放在眼裏。
“先走吧!如果他真的要逃跑的話,現在我們也沒有辦法,到了湘西鳳凰縣再說,如果他隻是走丟,會來找我們的。”
黃蓉說道,而目前也隻有這種辦法。
我們三人上了大巴,車緩緩離開服務區,開始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
此刻我的心情十分複雜,難道真的是感覺出了錯,岑南一直都是騙我們,目的是有助於他逃逸嗎。
那麼他供述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問題是目前他真的消失在人海茫茫,那麼大個服務區是無法把他找到的,人找人是最不容易的,如果他不想讓我們找到,看見我們他都會躲。
“蓉姐,我們對他似乎太鬆懈也太信任了?那現在該怎麼辦?”
趙高在後座,抬頭問黃蓉該怎麼辦,我也是一頭霧水,被岑南狠狠的騙了一通。
“到鳳凰縣之後再說吧!反正我們有圖紙,可以慢慢找凶手的實驗基地,隻是時間肯定稍微要浪費一些。”
黃蓉坐在我旁邊說道,我們轉的這輛車是硬坐,黃蓉就和我坐一排。
我始終沒有說話,心裏十分矛盾,難道他說岑溪還有可能活著也是謊言嗎?他怎麼可能編出那麼多頭頭是道的謊言出來。
一路上我都沒有睡過,也是一天多沒有怎麼說話,被人騙的感覺不好受,況且我還以為自己讀懂岑南的心。
第三天中午,我們到了鳳凰縣車站下車,本來說馬上買票去青古村,節約一點時間,不過黃蓉說最好下午在車站裏邊逛逛,也許能看見岑南。
可是我們在鳳凰縣車站整整逛逛了一個下午依然不見岑南的影子,我想既然能逃脫,他肯定不會往湖南方向逃竄。
天色漸晚,我們三人買了一個旅社睡覺,之後便出來吃點東西填飽肚子。
湖南這邊吃的東西自然跟我們那邊不太一樣,一進店看到菜單最多的就是酸字,比如什麼酸菜魚,酸菜豆腐湯,苗家酸泡菜,炸小龍蝦等等,好像吃的都以酸為主題。
現在我們的胃口也隻適合吃酸的,這比較開胃,畢竟坐了三天的長途車,胃實在難受,一路上岑南都吐了幾次。
黃蓉點了一個酸菜魚,趙高點了一個酸菜豆腐湯,我點了一盤炸小龍蝦,反正花的是公家的錢,不用省。
“蓉姐,給岑南打過電話了嗎?”
菜沒有上來,我問黃蓉道,因為我們沒有岑南的號碼,隻有黃蓉有,一開始就有,給叫岑南是犯罪嫌疑人。
“電話無法接通,他有沒有你的電話?”
黃蓉又問道。
“不知道,應該沒有,有他也不會打,除非他是走丟,這也不可能,岑南那麼大的人了不會犯這種錯誤。”
我堅決說道,對岑南這個卑鄙的小人不抱任何希望,以後還是少相信自己的感覺,感覺會騙人。
黃蓉不再說話,菜上來了,酸的感覺確實吊胃口,一下子食欲大增,整整吃了五個小碗,創曆史新高。
第四天早上,我們有急拉拉的買車票趕往青古村,車費才二十塊錢,肯定也不遠,跑村鎮的這些車都是小客車,司機看起來挺和藹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