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你哥哥造就這樣的一個你?他才是罪魁禍首嗎?他那麼愛你。”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好奇就問道,岑南現在也不會傷害我,因為我們現在是一類人。
“嗬嗬,愛我?他隻是愛我的身體,直到16歲那年我才知道他隻是愛我的身體,不過那時他已經改變了我,那時我已深深迷戀男生,不過我並沒有恨他,是他一直照顧我。”
岑南說得甚是無奈,他真是一個可憐之人,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孤兒。
“警察局鬧鬼的事是你做的?”
我試探性問道,心裏好害怕他懷疑我。
“是我鬧的,裏麵的人是我殺的,之後是我請湘西無常奶奶進來驅鬼的,我想知道真想,是不是警察害死的我哥哥。”
岑南這麼一說,我才想起湘西無常奶奶,怪不得自從出事後,沒人提起她。
“這幫爛警察,全是一群吃軟飯的家夥,在學校裏明明是我被幾個人欺負,後來我火了才反抗,可現在蹲這裏的是我,你說冤枉不冤枉?”
我故意罵了一通警察,以便取得他的信任,因為岑南可是聰明人,我怕一個不小心全部露餡了。
“都是苦命之人,如果那個受害者真的死了,你還不是要做一輩子的牢,到時候希望我們兩個可以關在一個牢房,從此畫地為牢。”
岑南說得真愜意,不過他的想象很美好,同時我的心裏開始矛盾,有一天我走了他還是要繼續在牢裏呆。終究有一天,他會發現我做的一切全是騙局,他該有多傷心。
一個人做了很多錯事,後來突然變好了,值不值得同情和信任呢?可是岑南確實很喪心病狂,我不能心軟。
“能和我說說你和你哥哥的故事嗎?我很感興趣,很想了解你的過去,我想了解一個迷惘者的蛻變。”
不知道他會不會滿足我的需求,此時夜已深,外麵時不時會傳來幾聲貓叫,肯定是哪家的母貓在發春。
“也罷,也罷,這麼多年來從沒有一個人願意聽我訴說我的過去,今天既然有一位聽眾,那我就含淚回味回味。”
岑南既是高興又有點的悲傷,似乎能逆流成河,誰也攔不住的奔放。
“既然悲傷,不說也罷,大家都是天涯淪落人,但我一直不知道怎樣稱呼你才算貼切或者說更合適一些?”
看他的樣子,我覺得不說也罷,反正這不會跟消失的那些人有關。
“雖然我是男生,但很多人都叫我南姐,你也同樣叫我南姐吧。至於我的故事,悲傷與否都是過去,人總不能一直跟過去較真吧。”
岑南此時到很豁達,好像忘了前幾天的事情,也就是他受到驚嚇的事情,我也不敢問,還不到時機。
下麵是他和他哥哥的另類故事,他說了整整一個小時,我也聽得津津有味,聽著開頭想笑,聽到後麵想哭。
岑南十歲的時侯雖然長得像女生,說話也像女生,大家也都喜歡說他是娘娘腔,不過那時的他心裏還很堅強,他就是一個爺們。
然而真正改變他的性格的人是他的哥哥,十歲的他也並不算怎麼懂事,也從十歲起,他的衣食住行跟哥哥密不可分。
哥哥叫岑雪村,比岑南大七歲,人長得十分不帥,村裏的姑娘沒一個能看上他。
岑南十歲的時侯,他哥哥十七歲,村裏的小夥伴都討厭他們哥兩,一個長得長娘娘腔,一個髒得讓人害怕。說岑雪村髒是因為他不講衛生,一件衣服能穿上一個月不換,頭發也是癢得不行才洗,故而,岑南當時也有點討厭他。
雖然討厭,但也要和他在一起,隻有他會保護岑南,也隻有他對岑南不離不棄,但岑南不知道,對他那麼好其實是有目的性的。
岑雪村正直十七歲,處在青春期階段,這個階段最容易做一個魔鬼,因為衝動是魔鬼嘛,並且沒一個女生喜歡他。
別人總是在岑南的哥哥麵前炫耀玩了幾個女生,感覺如何如何,嘲笑他沒本事,至今還是一個童子,隻能在無盡的夜裏獨自偷歡。
岑南也發現哥哥經常去廁所,而且每次都要帶手機和衛生紙,一去就是一個小時,還經常聽到廁所裏傳來女生的聲音,他知道哥哥又在看小電影,但並不知道哥哥的真實目的。
還有幾次,岑南看到哥哥竟然去偷鄰家女孩的累褲,然後激動的跑回房間,重重地關上門,岑南怎麼叫都不開。後來鄰家女孩都不敢把累褲涼在外麵,她也不知道是岑雪村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