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2)

嫩的玉手,不但沾滿青苔、還慘被割得傷痕累累。

「痛不痛?」心痛地吻遍每一個小傷口。

「不痛。剛才不小心滑了一下手,我其實不那麼柔弱嘛。」淩月庭羞澀一笑。

「我知道,你是心神不定吧。」霍星翔歎了口氣:「剛才的事,還有我和菁菁的事,我可以解釋的,一切都不是你想的那樣……」

「翔,不要解釋了。」淩月庭忽然撲進他懷內,緊緊的抱著他不放。

「親親……」寶貝情人主動投懷送抱的好事不是天天會發生的,霍星翔幾乎興奮起來,不過,現在的時間和地點,似乎都不大合適。

「咳、咳,月庭寶貝,你怎麼了?」真是可惜啊。

「翔……都是我不好,我太任性了。其實我是相信你的啊,所以,你什麼都不必說了。」

朦朧的月色下,淩月庭布滿淚痕的臉,美得出塵脫俗。這一刻若再說什麼,不就破壞了如斯良辰美境了嗎?

* * *

漫漫長路,隻有兩個男人,而且是兩個泥鴨般沾滿了青苔的男人。

高壯得如同黑人籃球明星的那個,一直笑嘻嘻地背著一個雖然滿身狼狽,但氣質依然很高貴的青年。至於那被寵著背負著的青年……

「變態翔!笨翔!大傻瓜!」

被罵的男人依然好脾氣地笑。

「親親,這是意外啦。古人造字之所以會有『意外』這個詞,就是因為意外是無可避免的。若世上沒意外發生,那『意外』這個詞不就沒用武之地了嗎?所以說,意外……」

「好啦!煩死了!」敲一記。青年鼓起腮幫子說:「笨翔,你怎會笨得丟了錢包也不知道啊。」

「親親,你的錢包和手機好像也掉到海裏去啊。」

「我、我、我……」受窘的人兒橫蠻地說:「我爬斜坡時弄丟了是無可奈何,總比某人忘記帶手機的強。」

「是這樣嗎?」好像不是吧。

「就是這樣。」

「好好好,那就是這樣了。」依然是好脾氣地笑。

「唉……你說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沒錢、沒電話、周圍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他們要怎生回酒店啊?唉,當初什麼地方不好去,偏要來這裏。咦?說起來……

「翔,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你是我獨一無二的月庭寶貝,我當然找到你了。」霍星翔自信滿滿地說。

攀著男人肩頸的手加強力度,淩月庭要挾道:「說實話!」

「呃……我召了出租車,著司機一直駛了十分鍾,再著他送我到最近海邊的地方。」

那不就百分百跟他做的事一樣了嗎?

轟一聲漲紅了臉,淩月庭羞赧道:「你什麼時候這樣了解我了。」

「我一直這樣了解你,寶貝。」

「不過,讓你一找就找到了,我們也算有緣份啊。」說罷甜甜一笑。

霍星翔也回以一笑。他沒告訴他的是,他以酒店為中心,已經找了好幾處地方。有時候,緣份故然重要,但更要的是人的決心。

「可惜你沒叫那司機留下來,要不我們就不用那麼慘了。」說著打了個小嗬欠。

他有啊,隻是他們在岩石上溫存得太久了,到了水淹腳眼才舍得爬上來。那司機八成以為被放了鴿子,所以走了。不過,這番說出來怕會討一頓好打,聰明的翔還是決定保持沉默。

過了一會。

「翔,讓我下來吧。」淩月庭輕輕要求。

「不行!」他的親密愛人立刻強硬地拒絕。

「我要下來!」秀眉一軒,某火山眼看又要爆發了。

火山下的人立刻放軟態度,眉開眼笑地說:「親親,你的腳還有傷,讓我背著你不舒服嗎?」

「笨翔,路還長著呢。你能背我到什麼時候啊?」

「一生一世。」霍星翔立刻回答。

「笨蛋……」眼睛忽然澀澀的,淩月庭很不爭氣地再流下淚水。「兩個一起走,不是更快嗎?」

「如果是背著你,我寧願這條路永遠走不完。」

「不累嗎?」

「是你的話,不累。」

「不後悔?」

「當然不。」

「為什麼是我呢?」淩月庭把自己的臉貼著戀人的臉,淚水也沾到他臉上。「我任性、衝動、壞脾氣、又是個男的,不能讓你帶回家、不能給你生孩子。你為什麼還要這容忍我寵我呢?」

「噓,親親,你怎麼了?今天的眼淚特別多,你平日都不是這樣愛哭的。」

「我今天就是愛哭,怎麼樣?」淚人兒任性地說。

「不怎麼樣,那你盡情哭吧。」霍星翔體貼地吻去他的淚水。

「喂,回答我啊。為什麼是我?」哭夠了,淩月庭繼續剛才的話題。

「呃,你還記得啊。」搔搔頭皮,霍星翔笑笑回答:「因為你是淩月庭,我是霍星翔。」

「那是什麼鬼答案?」

「是最正確的答案。」霍星翔微微地笑。因為你是你,因為我是我,我們是對方的獨一無二,我們是命定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