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出血了!

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吼著,“你個笨蛋,擦這麼用力幹嘛?!又出血了!”說完走過去,一把扯過強手裏的毛巾,不讓他繼續自虐下去。

強終於忍無可忍,原本他不想再像個哀怨的小婦人似的整日隻知道訴說自己的痛楚,但偏  偏麥總是懂得如何碰觸他敏[gǎn]的神經,讓他無法保持沉默。

強直視麥的雙眼,那夾雜著悲戚與無奈的目光讓麥立馬閉上了自己的尊嘴。

一定要把人逼到崩潰才行麼?喘口氣逃避一下也不可以嗎?

強的雙眼布滿了血絲,明顯一夜未眠,此刻鐵青著一張臉實在嚇人,麥後知後覺的將脖子縮了縮,自己又如何得罪他了?

最近這個睡神實在不太正常。

強望著麥的臉,忽然覺得後頸好痛,像被火灼燒著一樣,滾燙灼熱,讓人難以忍受,他用手去摸,結果隻換來更痛楚的接觸。

麥見他表情痛苦,不禁問,“怎麼了?”說完伸手去碰他的手。

強隨即揮開他的手,退開一步,撞到身後牆壁。

又不是龍,什麼時候他也不能讓人碰了?!

麥火了起來,不讓碰偏要碰。

他跨前一步,抓住強的手臂。

“放手。”強冷冷的說。

麥不吃這套,他死死拽住強的手臂,“跟我去醫務室,再這樣下去,你的背都要爛掉了!”

強又摔了一次手臂對麥吼道,“我叫你放手,聽到沒有?!”

麥不理他,拿起強的浴巾丟給他,“我不會放的,要麼你圍上浴巾,要麼就這麼光著跟我走出去,我無所謂,你自己選。”

“我不需要你的關心,我……不是你的寵物,無聊時候的玩伴,我不需要你心血來潮的關懷,讓我一個人呆著,你走。”強將浴巾圍起來,然後安靜的擺脫了麥的手。

麥聽了這番話,感覺就像吞了塊泥巴似的,噎在胸口,不上不下,十分難受。

自己給他的感覺是這樣的嗎?

寵物?

玩伴?

說的好像是自己在玩弄他似的……

應該生氣的,應該轉身就走的,如果是寵物,如果是玩伴,自己要多少有多少,即使是在這種監獄裏,隻要還能用錢,囂張麥絕對不會缺少人陪。

這種悶葫蘆有什麼好玩的?

太……自以為是了吧?

哈。

麥很想轉身走的,可是心又不甘,憑什麼自己要背上玩弄人的罪名,他一定要問個明白。

“我什麼時候當你是寵物了?!我寵物多的是,你看看你自己,哪裏有一點可愛了?拜托!還有玩伴,你這樣也能算玩伴?你會陪我玩什麼?你成天除了睡覺打架,你還會玩什麼?說我心血來潮的關心你?我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了?!你說啊,說出來我就走,以後都消失,行了吧?!啊!說啊!”麥衝著強大力的吼道。

強知道自己傷到了麥,這個人重視朋友,此刻卻被說的如此薄情寡義,會生氣也是自然的。

強點點頭,慢慢走向前,將雙手搭在麥的肩膀上,然後看住麥的雙眼,聲音並不高的問一聲,“昨天你在哪裏?”

麥幾乎要倒抽一口氣,同樣的問題出自強的口中,又與龍的感覺完全不同了,龍隻是隨性的淡淡一問,但這句話此刻被強問出,連全世界最粗神經的麥大人也被難倒了。

昨天……

是的,昨天……

既然已經問了,強也就無需保留了,“你剛才不是問,你說的話我到底有沒有聽到?現在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