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軍哥帶著幾個女將走了出來,我隻能無語的罵了兩句,大步向藍鳥走了過去。
看守所門外。
由於天氣陰晴不定,好像在醞釀著瑞雪兆豐年的形勢,看守所的大門和武警的崗樓子顯得無比陰沉壓抑。
中午十二點整。
隨著側門咣啷一聲打開,我們的兄弟馬超從裏麵大步走了出來,一晃三個月的時間,在裏麵剃的卡尺發型上帶著少許的灰白發絲夾雜其中。
馬超穿著藍黑色的運動服,走出側門後看到了我們,沒有大步走過來,而是舉起雙臂向天伸去,抻了個懶腰後,慢慢回頭向看守所裏麵望去。
“超兒,別回頭看!不好..!”
大聖趕緊喊了一句!
“嗬嗬,沒事兒,我就沒打算再進去第二次..!”
馬超回過頭來,咧嘴一笑,但是臉上的神情看著滄桑了很多。
馬超的意思我還是理解的,畢竟從小玩到大,在一起相處這麼多年,我太了解他的心思了,他的意思很簡單,這個話裏帶著另外一層含義,就是再犯事兒就是直接吃槍子兒的事兒,不會再屈尊到這裏麵等待刑期。
“來,開整吧..!”
剛子喊了一聲,揮手比劃了一下。
“劈裏啪啦..!咣..!咣..!”
楊宇清和楊宇飛兩兄弟,聞言後咧嘴一笑,叼著煙卷走到擺放好的鞭炮前,快速的點燃放了起來,看守所門前火藥味騰起,深紅的紙屑漫天飛舞。
“..舍得出來了..?”
站在原地目含淚滴的秦姍,被蘇菲推了一下,大步向馬超跑去,抱住馬超的身體,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嗯,讓你受委屈了..!”
馬超稍顯木訥,隨後捧起秦姍的俏臉就親了上去。
“哥!那個就是浩哥說的超大爺?看著也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啊?”
楊宇飛和堂哥站在一起,看著馬超和秦姍的身影,開口問道。
“你咋啥都不明白呢?為啥浩哥讓叫超大爺?他是想討好那個馬超,給他自己當靠山,你沒發現嗎?在咱們這裏邊,大浩哥的戰鬥力是最垃圾的..!”
楊宇清彈飛煙頭兒,語氣老成的提點了幾句。
“搜嘎!以後我也得討好他,浩哥再坑我,我就幹他..!”
楊宇飛眨著自認機智的小眼神兒,抿嘴說道。
接到了馬超,剛子給附近掃大街的環衛工人扔了點錢,張羅著車隊從二環繞上一圈兒,軍哥的藍鳥,剛子和大聖的切諾基,以及從朋友那借來的幾輛高檔轎車,輪胎碾壓著鞭炮紙屑飛馳而去。
隻是我們離去時沒有注意到,在看守所斜對麵的胡同口,站著兩個人,一個青年男子扶著一個中年婦女,看著遠去的車隊,兩人的表情都有點傷感。
當天晚上。
軍哥和娜姐大掏腰包,在一家海鮮主打的主題餐廳包了個最大的包房,給大傻超接風洗塵。
席間推杯換盞不亦樂乎,所有人都很高興,不為別的,就為了戰家軍回歸沈城後,沒有折損一人,打出了名號的同時,我們的隊伍又壯大了幾分。
都說一代新人換舊人,這句話不管是用在感情上,還是江湖上都是行得通的。
馬超在裏麵這段時間,我們可以說是非常消停,根據戰軍的安排沒有做出太大的動作,用他的話來說,現在就是我們的磨練期,春節一過新店開業,有我們忙的。
為了新店開業和酒吧開業的事情,我們哥兒幾個在戰軍的默許下,也有了點自己的班底,比如楊家二傻等人,這些社會上的生力軍年齡和我們相仿,但是都有一腔熱血,準備在社會大潮中引燃。
“超兒,過了年新店開業,你和龍龍他們一起做個銷售經理,從你們絕對跟著哥在一起玩那天開始到現在,福沒享過,罪倒是沒少遭,心放穩,今年咱們都會好起來..!”
軍哥端起一杯白酒,站了起來,看著我們幾個,又看向了馬超,抿嘴說道。
“嗬嗬,哥,沒在路上跑過,哪知道馬力是多少啊?銷售經理不適合我,還是別給我職位了,有啥事兒我幹啥事兒就行..!”
馬超摸著帶著灰白發絲的卡尺光頭,咧嘴笑道。
“..行吧,過年了,你們幾個都回家看看,超兒,我給你表哥準備了點禮物,你去的時候幫我送過去..!”
軍哥聞言一愣,感覺馬超有點變得沉默了,這種沉默對於馬超來說不是好事兒,轉移話題和我們笑著說了起來。
“..行!哥,我們敬你..!”
馬超聽到這話,想起了沒進看守所之前去姑媽家的一幕,愣了一下,但是沒有說什麼,舉起酒杯笑著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