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浩的好奇心被打斷,轉頭斜眼看著說話的警察,用一副耗子要把貓啪啪了的架勢,皺眉頂了幾句,極其給力!
“哎呀?小b崽子,有剛兒是吧?到了那兒,我幫囑咐兩句,好好關照關照你!”
說話的警察聞言就要動手扒拉扒拉,可是看到副駕駛年長警察回頭輕皺眉頭的目光,隻是指著孫浩罵了兩句。
一路無話。
到了看守所的時候,車窗外已伸手不見五指。
從小到大,對於看守所這種地方我不陌生,經常能從老爸老媽的聊天中偶爾聽到些故事,隻是沒有想到,今天我自己卻成了故事的主角。
“來,把身上穿的都脫了,去裏麵那屋檢查!”
被辦案民警帶進管教值班室,一個值班管教隻是瞥了我們幾個一眼,指著身後的房間隨意說道。
腦袋裏還在想著剛才在外麵院子裏看到的情景,這是一個壓抑無比的地方,但是剛進管教值班室,就要求我們脫光,感受著鐵門後麵走廊裏死氣沉沉的氣氛,我心裏確實有點突突了。
“走吧..!”
撚了撚手指上一直沒斷過的紅色印泥痕跡,我們幾個跟在一名管教身後,大步走了進去。
從裏麵的體檢室出來的時候,我心裏已經有了懸梁自盡的屈辱念頭,可能不止是我,我們幾個的第一次沒了,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這裏的醫生如此變態,難道我還能在屁眼裏藏個片刀?還是藏上幾克毒*?
“我是你們幾個的管教,我姓樸,記住有事兒喊報告,來,把衣服穿上,雙手抱頭,從這進去..!”
從房間裏出來,先前說話的管教指了指著地上的衣服,又指向右手邊的鐵門,表情淡漠的說道。
“....!”
看到地上的衣服時,我們的屈辱之心再次爆棚。
之前我們脫下來的衣服,現在已經變成了乞丐服,隻要是帶有拉鏈和紐扣的地方都是窟窿,後來才知道,這裏不允許帶進去任何鐵質和塑料物品,也就是任何硬物,當然了,身上的水槍可以!
“樸叔,我們鞋呢..?”
我們幾個把衣服褲子穿好後,孫浩提著褲腰,張嘴大喊了起來。
“啪..!”
“有事兒喊報告..!記住沒有?另外誰是你叔?進監房裏有拖鞋,來,靠牆一排抱頭往前走..!”
對於浩哥的無知,這個管教一點沒慣病,上來一個大脖溜子抽了孫浩一下,指著打開鐵門的走廊,低喝了起來。
“..別讓我出去,拿個破棍子,說別我雛菊一下就別一下,說打就打,出去了都幹死..!”
走在最前麵的孫浩,嘴裏一直默默叨叨的嘀咕著。
幾分鍾後。
“嘡啷...!”
把頭第一間監房的鐵門打開,樸姓管教把我推了進去,看著從鋪麵上起身的一個中年男子,低聲說道:“一個新來的,先扔你們這個過渡房,大半夜的,別吱哇亂叫喚,照顧照顧得了..!”
隨後帶著孫浩和馬超再次向前走去。
當我回過頭來,看向剛才坐起的男子時,這個中年男子已經從鋪麵上走了下來,小八字步邁的和江海濤差不了多少,監房裏還有兩個值班的青年也跟了過來。
這個監房對我而言太陌生了,和想象中的比起來有好有壞,好是還算整潔,兩排好像農村土炕一樣的水泥大鋪,上麵鋪著宛如實木地板一樣的東西。
兩排大鋪中間有一道一米寬的過道,過道兩旁的鋪麵牆體上很多擺放東西的洞口,拖鞋和物品的擺放看著很整齊。
但是壞的地方比好的方麵顯眼的多,整個監房和外麵走廊裏給人一種極度的心理壓抑感,幾十平米的監房裏通風效果很差,一個露天的蹲便池就在監門旁邊,房間裏各種氣味渾濁一體,不斷的觸動著人的神經。
“看夠了嗎?不懂規矩嗎?蹲下,,!!”
就在我四處打量的時候,中年男子來到我麵前,對著的後膝蓋踢了一腳,低聲喊了起來。
“撲通..!”
“你特麼的..!”
一直沒有準備好,和想象中的開場白完全不同,我單膝倒地後,心裏的憤怒油然而起,撐著地麵就要竄起來。
“哎呀?小崽子,到這兒了,還想起刺兒?”
兩個青年上前按住了我的肩膀,中年男子低頭看著我說完,和兩個青年說道:“給他砸盆兒,幫他消消毒醒醒腦..!”
“幹死你...!!”
中年男子的話剛說完,隔壁監房裏就傳來了馬超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