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函笑道:“虎丘月夜,正是別有一番情趣,但若非楚兄和胡兄這樣的雅人,隻怕也是無法領略的。”
胡鐵花忍不住道:“其實我們也沒有領略到什麼情趣,隻不過在虎丘睡了一覺,倒做了幾個很有趣的夢而已。”
柳無眉嫣然道:“胡兄原來在夢遊虎丘,那一定更有趣了。”
胡鐵花道:“其實我做的夢也並非真的很有趣,隻不過夢見有幾個人想來要我們的命而已,有趣的隻是這些人竟是你們找去的。”
柳無眉笑道:“哦!那真有趣極了,隻可惜我們並沒有做這樣的夢,否則大家一齊在夢中相遇,豈非更有趣了!”
銀時小小聲吐槽:“這幾個靠一張嘴都可以用來發炮了!”
桂深深的表示道:“想不到現今世上的演技派居然有著如此之多!留在這裏默默無聞怎麼行呢?為何就不能為廣大演藝事業做奮鬥呢?”
“吵死啦,假發!!”
“不是假發,是桂!!”
隻見李玉函夫婦將楚留香他們帶到了李觀魚那裏。
李玉函道:“孩兒這兩位朋友,你老人家也時常提起的,這位就是名滿天下的楚香帥,這位就是和楚香帥齊名的花蝴蝶。”
老人抬起頭望了一眼,但目中仍是一片癡迷茫然,也不知是否聽懂了李玉函的話。
楚留香和胡鐵花黯然唏噓,都不知該說什麼。
李玉函這才轉過身,賠笑著道:“家父近年來耳目也有些失聰,不周之處,還望兩位恕罪。”
楚留香道:“不敢。”
胡鐵花立刻接著道:“晚輩等也不敢再打擾前輩了,還是告退吧!”
老人的嘴唇忽然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來,他臉上的肌肉像是已全都麻木。
“家父終年寂寞,難得有人過訪,兩位既然來了,又不肯多坐片刻,是以家父又覺得遺憾得很。”
楚留香和胡鐵花對望了一眼,隻有坐了下來。
李玉函展顏笑道:“兩位如此仁厚,家父必定感激得很。”
老人的嘴又動了動,神情仿佛有些悲哀,有些焦急。
李玉函皺眉道:“家父不知是否有什麼話要對兩位說……”他一麵說話,一麵已走到老人麵前,俯首在老人嘴邊。
楚留香既聽不到老人的語聲,也看不到老人的嘴,隻能看到李玉函在不停的點首,不住恭聲道:“是……是……孩兒明白。”
他回過頭來時,麵上也滿是沉痛之色,卻勉強笑道:“多年以來,家父隻有一件心願未了,今日兩位恰巧來了,正可為家父了此心願,隻看兩位是否肯出手相助了。”
楚留香沉住了氣,微笑道:“不知前輩有何心願未了?晚輩等若能效力,敢不從命。”
李玉函大喜道:“既是如此,小弟就先代家父向兩位謝過了。”
接著,他說道: “家父以劍成名,也視劍如命,隻要和劍有關係的事物,他老人家都很有興趣,是以他老人家不但將古往今來有名望的劍譜,全都設法找來研究過,而且還仔細研究過所有成名劍客的淵源曆史,以及他們生平所有的重要戰役。家父苦心研究數十年,劍法固然得到很大的進益,卻也發現幾件很奇怪、又很有趣的事。”
胡鐵花本來雖然步步為營,此刻卻已聽得入神,忍不住問道:“什麼事?”
李玉函道:“但令家父覺得最奇怪的,卻還是武林中自古至今,都沒有一種能夠算得上戰無不勝的‘劍陣’。”
胡鐵花道:“劍陣?”
李玉函道:“不錯,劍陣!全真教的‘北鬥七星陣’、武當山的‘八卦劍陣’雖然都久已名動江湖,但若遇著真正的武林高手,好像就都變得沒什麼用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