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道:“你可曾見過他有昨日那樣激動?”
胡鐵花歎道:“昨天我看到他從椅子上跌下來的時候,簡直恨不得大哭一場,但你......你簡直連眼睛都沒有霎一霎,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楚留香也歎了口氣,悠悠道:“你和他認得已有十幾年,難道還不了解他的脾氣,他的腿若真的斷了,還會說這許多話,還會如此激動麼?”
胡鐵花怔了怔,大叫起來,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楚留香又歎了口氣,道:“你可曾留意過為我們斟酒的那兩位姑娘?”
胡鐵花道:“你可是在說迎雁和伴冰?“
楚留香道:“不錯,你可曾留意到她們對姬冰雁的態度?”
胡鐵花道:“你難道吃醋了麼?天下的女孩子,並不是每一個都要對楚留香好的,偶而也會有一兩個並未將楚留香瞧在眼裏。”
楚留香苦笑道:“你瞧她們對姬冰雁的態度,可是對一個殘廢人的態度麼?你可曾留意她們的眼睛,她們在望著姬冰雁時的神情?”
胡鐵花忽然不笑了。
楚留香接著道:“你也是個對女孩子有經驗的人,你當然也不是個瞎子。”
胡鐵花哺哺道:“不錯!一個男人不能令女人滿足,女人不會用那樣的表情來對他的,而一個殘廢的人,是永遠不能滿足別人的……”
這時,一旁的銀時摳著鼻屎吐槽道:“喂喂,注意言辭啊!好好保護你們的節操啊!!”
胡鐵花大罵道:“這該死的死公雞,不但騙苦了我,還害得我如此難受,他競敢用這種法子,來對付十多年的朋友。”
楚留香一笑,道:“他對我們,也算不錯的了。”
胡鐵花吼道:“你還說他不錯。”
楚留香道:“他說了那許多話,正表示他心中有愧,表示他還是將我們當朋友的,否則他幹脆說‘不去’,我們也不能綁他的票,是麼?”
胡鐵花瞪眼瞧著他,道:“他這樣對你,你一點也不生氣?”
楚留香道:“你要交一個朋友,就得了解他的脾氣,他若有缺點,你應該原諒他,我認識他的時候,就已知道他是個這樣的人了,我為何還要生氣……”
他一笑接道:“何況,能令這樣的人始終將我當做朋友,我已很滿意了。”
胡鐵花還是氣呼呼的沒有說話。
中午時,他們找了個地方打尖,楚留香正想和他研究如何走,誰知一轉頭,胡鐵花竟不見了。
他自然也很炔就猜出胡鐵花是到哪裏去了。
還不到黃昏,胡鐵花就回來了。
然而他並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隻見他騎著的那匹馬後,還跟著一匹馬,他一個人拉著兩匹馬的韁,後麵的一匹馬上卻坐著兩個人。
這兩人竟是迎雁和伴冰。
楚留香道:“你去的時候,姬冰雁可是在睡午覺?”
胡鐵花道:“我知道他這老毛病是改不了的,所以算準了時候去,他果然在睡覺,我想,隻要將這兩位姑娘請來,不出一個時辰,他必定也會趕來。”
銀時吐槽道:“你真缺德!人品這麼低小心走在路上都被猴子扔石頭死掉哦!”
“你就非得這麼詛咒我?”胡鐵花撇著嘴瞅了銀時一眼說道,“真正缺德的是那隻死公雞.吧!我這是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少來了,你現在是在綁架啊!綁架!”銀時指著胡鐵花說著,“是會給自己的簡曆畫上汙點的黑曆史哦!之後無數人都是因此而質疑你,你也將不得不永遠背負起‘綁架犯’這個汙名的責任哦!你確定你想清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