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的兄弟已深入這城市的每個角落裏。這些本就是人最雜、消息最多的地方。

他們先從這些地方開始打聽,最近有沒有可疑的陌生人之類的。三千條市井好漢,在同時打聽一件事,當然很快就會問出眉目來。

“麥家餅店後麵,有棟小房子,三四個月前,租給了一個人。”

再問房東,房東的答複是:“來租房子的是個很漂亮的小後生,出手也很大方,先預付了一年房租,可是自從那次之後,他就從來也沒有再出現過,房子也一直都是空著的,好像始終都沒有人進去住。”世上絕沒有人會特地花錢租一棟房子,卻讓它一直空著在那裏,這其中當然有原因、有秘密。

金九齡道:“今天黃昏時,他們問出了這件事,立刻就派人到這裏來探聽,那時這屋子裏似乎還有女人的呻/吟聲,來探聽的人不敢輕舉妄動,回去再找了人來,這裏卻已沒有人了。”

金九齡歎息道:“薛姑娘的衣服還在,可是人已不見,這隻有一種解釋!綁她來的人,知道行蹤已被發現,就立刻將她帶走,卻嫌她身上穿的白衣服太惹眼,所以就替她換了套衣服!”

打開了屋角的衣櫃,櫃子裏還有六七套衣服,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有老年人穿的,也有年輕人穿的。

金九齡道:“這地方隻有一張床,隻有一個人住,但卻有六七套各種不同的衣服,這就可以證明一件事。”

陸小鳳道:“證明這個人必定精於易容改扮,隨時都可能以各種不同的身份出現!”

金九齡道:“但卻隻有衣服,沒有鞋子,這也可以證明一件事!”

陸小鳳道:“證明她無論改扮什麼人,穿的鞋子卻隻有一種!紅鞋子!”

桂自始自終望著地上的血跡和白發,終於說了一句話:

“銀時那家夥終於開始脫發了嗎?”

所有人都被桂的這句話驚得呆在原地。陸小鳳咬牙切齒的看著桂,問道:“銀子現在生死未卜,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嗎?”

桂卻直視著陸小鳳憤怒的雙眼道:“你怎麼知道他現在生死未卜?”

“難道你沒看到那一灘血嗎?”

聽了陸小鳳的話,桂淡淡的點了一下頭,說道:“你錯了,那不是血,隻是番茄汁而已!呀,原來銀時那小子今晚的晚餐是番茄炒蛋啊!”

陸小鳳已完全不想理會桂的腦子在想什麼了。他說道“現在我們雖然還不能完全確信,但至少已有六七成把握!”

金九齡忽然道:“不止六七成!我敢說我們現在至少已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陸小鳳道:“你為什麼如此確信?”

金九齡道:“就因為這樣東西!”他從衣袖裏拿出了個紅緞子的小荷包:“這是我剛才從衣櫃下找到的,你看看裏麵是什麼?”

荷包裏竟赫然是一包嶄新的繡花針。

陸小鳳的心涼透了。

“薛冰……”

“哦,這就是那個繡花大盜用的針啊!嗯,質量不錯啊,哪買的呢?”桂拿起一根針,喃喃自語道。

“你就一點都不關心銀子嗎?”陸小鳳冷冷的問道,“她不是你的朋友嗎?”

“正因為有銀時在,所以我才不擔心。”桂一臉正氣,認真的說道,“說起來,你們還不知道吧,銀時的外號。”

“外號?”陸小鳳和金九齡望著桂。

“ 銀發染血,在戰場上馳騁的英姿,宛如,夜叉。”

☆、第二十六訓

桂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在我出來的時候,蛇王殿被人襲擊了。”

“什麼?”陸小鳳叫了起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