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就隻剩下張邑文和唐沐頤。
見哥哥離開,張邑文挑挑眉,環顧了整個房間後,他的視線落在平躺於床鋪上,即使沒張開眼睛也極為俊美的男子。
瞧見張邑文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軀體,唐沐頤又開始他總是理所當然地自我膨脹。
唉,他真是罪惡,張邑文還未成年,他不應該招惹這種可愛的孩子才對。可是就算他隻有身體躺在那裏,還是不小心地吸引人哪……
他得好好思考,還了魂以後到底要不要“吃掉”
張邑文,雖然有點“犯罪”,而且他也答應過醜小子了,不過嘛……要是可以讓他自己找上門來,那就沒話說了吧?唐沐頤壓根就沒想過百戰百勝的他會有被拒絕的可能,直接跳躍式思考計劃要如何“拐”走這個美少年。
“靈魂出竅嗎……”看不到有其他人的張邑文低喃,漂亮的眼睛微微地眯起。
“……真是有趣。”他傾身貼近床鋪上的人體,揚抹詭異的笑。
呃……他該不會是想偷吻他吧?雖然他很高興美少年這麼賞臉,但是他現在毫無意識,親起來沒有樂趣。
唐沐頤看著他奇怪的舉動。
張邑文抬手輕撫唐沐頤肉身的薄軟發梢,平常無邪的麵容卻掛上狠毒的笑。
“不管你在耍什麼把戲……”他冷冽地對著床上的人低語,輕劃在俊美輪廓旁的手指異常溫柔,“不管你是真出竅還是假出竅,隻要敢傷害我哥——你就死定了!”他冰冷地撂下話,然後狠狠地捏了唐沐頤的麵頰一把,留下熱辣的紅痕。
隨即抬起頭,瞪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道:“你聽清楚了嗎?”絕對飽含威脅的意味。
其實他並不是沒有懷疑這種脫離常理的神怪事件,但是以他對張邑祺的了解,自己的大哥是不可能會對自己說謊的,先不論張邑祺可能是被別人唬弄,即使他不相信這種荒唐事,但隻要是張邑祺說的話,他就接受。不論真假。
“你這家夥……”其實真的是不良少年吧?唐沐頤看著自己軀體上那一道“被摧殘”的痕跡,臉色泛青。
原來優質美少年會在自己哥哥麵前裝乖,等沒人在就本性畢露!
誰在耍把戲啊?他變成這樣又不是自己喜歡
以為他無聊沒事幹?
他一點也不想跟醜壁草有牽扯好不好?不是害他血流如柱,就是讓他逆氣攻心,跟他相處二十幾天,他覺得自己的壽命和智商都短少了一半;而且他又長得很傷眼,他被強迫留下已經夠委屈,還要被懷疑有所企圖,他這樣子哪能有什麼壞事可做?
加上醜壁草又蠢,雖然有時候是蠢得很好笑,就像之前說他是好人那次,他真是沒看過這麼白癡又不會分辨好壞的笨蛋。
除了蠢以外,他還很遲鈍!在工作的時候,其他的事情都不記得,不是忘記在燒開水,就是忘記眼鏡放在哪裏;又容易丟三落四……還有,醜小子不會說謊、也不會懷疑別人,被他耍了很多次卻依然上當。
他很驚訝這種宇宙第一號大傻瓜是怎麼長大成人的,沒有被拐騙買去國外真是他的幸運……等唐沐頤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微微地一愣,思緒裏百轉千回盡是張邑祺這三個星期來的一舉一動,包括那張被他嗤之以鼻的平凡臉孔;他認為沒特色,卻總是很低柔的聲音;他覺得極為白癡,但沒有城府心機的憨傻笑容……他們朝夕相處的一點一滴,都已經深深地、牢牢地印在他的腦海裏。
忽地,他的心跳又加快了。
真要命!
他第一次發揮他細胞裏稀少的善良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