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根本可以不用陪他應酬,多少廠商想與他們合作而不得其門?既然唐氏如此有誠意,他怎能不奉陪?
這倒是意外的收獲,隻要擁有製造技術,可以自立品牌,瓜分這塊肥沃大餅。
唐沐頤眼底閃過精光。“您不擔心‘唐氏’會反吞?”
沈董豪爽地拍著大腿。“有你這種敵手也值得了!”
唐沐頤滿意地勾唇,他實在欣賞他的海派。“那麼,我也會十分期待。”
微行個禮,他將空間留給即將變成敵人的盟友,轉身便要離去。
“小子,你真不考慮喊我嶽父?”沈董的宏亮聲響喚住了他的腳步。
唐沐頤回首,絕美的眸因笑意而微微眯起攝人神誌。
“如果您有兒子,我就考慮。”
他的回答,當然又引起包廂裏一陣笑聲。
唐沐頤走出飯店,略涼的風吹亂了他的發,他抬手輕撥。每一個動作都散發一股優雅的氣質,引起大廳前眾多驚豔視線。
唐沐頤習以為常,從泊車小弟手中接過鑰匙,掏出張千元鈔當作小費,泊車小弟立刻極盡馬屁之能事,說了好多句,您慢走“、”路上小心啊“等等的話。
若沒有出手大方,現實的泊車小弟嘴巴大概會閉得比蚌殼還緊,馬屁也會拍在臉上……就是會有一張臭瞼。將深藍色的奔馳駛上路,唐沐頤在心中思量今晚該去哪獵豔。
托了那醜小子的福,這幾天他的胸口痛得要命,紅腫一大塊還外加起水泡,像是香港腳長在胸部上。
他這麼完美的身材、這麼俊美的麵容、這麼無暇的形象,怎麼能敗壞在幾塊破皮上?
所以他隻好在家療養,禁欲等傷口長好。好不容易今天出關,也剛好談成了一筆大生意,是該慶祝“還是去‘夜色’看看吧。”他將方向盤打個轉駛進一條不太多人知道的近路。
才沒走多久,就看到一輛小客車橫亙在路旁,車頭整個凹陷,一旁還斜歪著電線杆,看來搖搖欲墜。
太好了,醜小子的黴運傳染到他,他想要找個地方輕鬆一下都困難重重。
開門下車,唐沐頤走近失事車輛,察看裏麵是否有人。幸好,他沒看到什麼屍體觸黴頭。
不過這台撞壞的空車還是得處理一下。他伸手進外套內麵的懷袋,正要掏出手機時卻不小心連著唐襄憬給他的那塊隨身玉佩都一同扯了出來,脆弱的碧玉呈拋物線往旁邊飛去,唐沐頤下意識地側身跨步,及時用手指勾住了玉上的紅繩,才沒讓它一摔兩半。
“好險。”
他正慶幸救回了塊上好的玉,身側的棄車就忽地爆出火花,他警覺地往後退,“碰”地一大聲,整個車身就迅速燃燒起來。
起火點正是他剛才站的地方。若他慢一秒,就惹火上身……
“巧合吧……”唐沐頤退到安全的地方,握著玉佩的手指不自覺得僵硬,他張開手一看,本來好好的一枚玉不知何時破裂成四塊。他錯愕得瞪大眼。
邪門!
饒是他不信神鬼,額際也出了冷汗。此地不宜久留,他的人生還很美好光明,引人欲涎的美麗少年還有很多,他可不要毀在這裏。
回過身,他往自己的車子走去。在月色的照映下,他可以看見一抹黑影朝著他身後而來,愈來愈擴大,愈來愈接近……
他轉回頭,隻看到粗壯的水泥電線杆直直地往他的方向倒來——
在失去意識前,唐沐頤心裏惟一的念頭是——
因為撞到電線杆而“嗝屁”,實在有損他完美的形象。一向寧靜的醫院,每天都循環著生老病死;每個生命,都在這種潔白的靜謐下,離去,遇挫,或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