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打嘛。”邢先生笑道。

白成露出邪邪的笑容:“再S·Μ的我都和你孫子玩過了,還會怕這口麼?”

“我那個孫子嗎?”邢先生麵色開始不悅。

“是啊,你早該有這個覺悟了。就算他再像你再接受你的教育,他仍然不是你。”

“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有感情也會有情[yù]。

他會在我的身下哭泣,也會向我求饒。

無論是疼愛,還是傷害,能夠對萬零這樣的,世上隻有我一個人有資格。”

“夠了!”邢先生的臉已經因為憤怒變成了醬紫色,“小泉,把藥拿來!”

“你這麼多話,我就先讓你睡一覺。”邢先生示意小泉為白成注射麻醉藥。

小泉無奈繞到白成旁邊準備進行肌肉注射,卻在低頭的一瞬發現白成的手已經自己偷偷解開了。

小泉不動聲色的看了白成一眼,白成也同樣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小泉在為白成注射時,就著這種遮擋的姿勢把藥水全部打到袖子上。

不出一分鍾,白成倒地入睡。就在這時,萬零來了。

“爺爺,你不要在掙紮了。你應該知道,你不可能在東山再起了。”

“是嗎?”邢先生大笑道:“你以為區區一個凍結一個洗錢嫌疑就能把我送進監獄?阿零,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

“笨嗎?”萬零道,“我不這麼認為。爺爺你最大的敵人並不是白成,也不是我,而是你自己——逐漸被自我吞噬的,逐漸走向死亡的你自己。”

“啪!”邢先生狠狠甩過一個耳光,卻不想打到的人並不是萬零,而是不知何時擋在萬零前方的白成。

“你。。。小泉?”邢先生又怒又驚。

“誰允許你打我的東西了?”白成怒道。

萬零也不高興的從白成喊:“喂,我是人耶!”

“那個。。。”小泉硬著頭皮打擾道:“請不要在這個時候吵架。。。”

“爺爺,您老了。”萬零的表情,就像孤高的塑像,表情淡然。

“我老?你怎麼會這麼愚蠢說著種話。醫生說我還可以活幾十年。”

“真正愚蠢是您。您從不知對於人類來說真正應該珍視的是什麼。不是財富,不是自己,而是你身邊的人。不了解人類最基本的道理,所以,您愚蠢了一輩子。”

“你是說那個蠢女人和小行?”邢先生表情已經扭曲。

萬零微微一笑:“你最愚蠢的一件事,就是你沒有想到,你一直以為最愚蠢的女人,終有比你聰明的一天。”

邢先生陷入極度的驚恐之中:“怎。。。怎麼會。。。怎麼會。。。”

萬零冷冷旁觀著他。

爺爺的黑暗世界終於坍塌了。即使是從此他會瘋掉,這依然是一件幸福的事。

冷眼等待不聽話的兒子的死亡,殺掉背叛的兒媳和孫子,讓許許多多無辜的人傾家蕩產。。。

爺爺注定要為他所有的罪過付出代價。

也許他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天,仍是不肯罷手。

因為他獨自在黑暗中,不會愛,不會被愛。

一輩子的狠毒,其實不過是一種脆弱的自私。

我和爺爺擁有相同的靈魂?擁有同樣的未來?

怎麼會,若是這樣的話,為什麼眼前這個高大的男人,眼中隻有我一個人的身影呢?

我是被冷感的他愛著的,被自由的他想念的,被自私的他付出著的。

我愛了他四年了,我會繼續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