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默默承受責難。
桑可恒搖搖頭歎氣,[救命啊…振之小可愛已經夠可憐了,你就不能發揮人性化本質,安慰他受傷的幼小心靈嗎?]
斐曉呈則臉色無波的橫瞥他一眼,[請你閉嘴。]
哼。
這個男人實在是有夠聒噪。
聽了就心煩…
[斐斐小呈,你…好狠的心呀…]桑可恒拄著拐杖,咬著下唇倒退了好幾步,[人家是給你良心建議耶…]
斐斐小呈?!
[夠了。]真是惡心,令自己想吐。
[我…]桑可恒還想再說些什麽,耳膜就被原重平的聲音震波掃到!
[靠!!通通給我滾出去!]
原重平一進病房就要趕走所有閒雜人等。
[我還沒跟振之道歉呢!]赫連靜從他被後探頭出聲道。
[有話就快說!]原重平不耐煩的咆哮。
就在赫連靜解釋一切來龍去脈給江振之聽,更鞠躬90度道歉禮的同時,斐曉成眼尖的望到…
原醫師的手始終緊握著團長的手不放。
莫非…
團長的情人是...男人?
明明很愛你呀…
斐曉呈似乎已經了然於心。
團長之所以會失了控,決意要奔回台灣…
甚至還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害…
一切全都是為了原醫師吧!
也終於明白,那個讓團長牽掛的人並非〝女朋友″,而是男人。
自己雖然不反對同性間的戀情,但是也不代表就能坦然去接受及麵對。
[不好意思,容我打個岔。]斐曉呈從容打斷他們的談話,[團長,我要先回日本。]既然有原醫師在照顧他,那就沒什麽好擔心了。
[這…這麽快?]江振之納悶的道。
才剛剛見麵而已,怎麽急著回去呀?
[〝Barbarity″的巡回表演秀未結束,我有責任回去督導。]斐曉呈理所當然的回答:[請團長安心靜養,告辭。]
桑可恒聞言立刻放聲大笑,[告辭?!這是古代人的用語吧?]
這個打扮老氣的家夥,還真不是普通的有趣耶!
[哼。]斐曉呈完全不以為意的要離開病房。
卻被桑可恒臨時叫住:[斐斐小呈,我送你去機場吧!]
又來了?!
[隨便竄改別人的名字是很無禮的行為。]斐曉呈冷冷的回頭直視他,[還有,你怎麽知道我姓斐?]
真是莫名其妙!
團長明明隻有喚他的名字而已…
[簡單,沒什麽困難嘛!]桑可恒閒散的一笑,隨手舉起夾在兩指間的名片,[嘿…〝Barbarity″副團長·斐曉呈…是吧?]
斐曉呈摸摸自己放在西裝口袋的備用名片,不知道何時被他扒走了一張,[鼠輩。]
[曉…曉呈…你就讓桑…桑學長送你吧!]江振之因為自己身體未康複,仍無法下床走動。
斐曉呈也懶得再堅持下去,[隨你便。]
[喂…斐斐小呈…等等我呀~~~]桑可恒吃力的快步跟上前去。
而赫連靜也準備要離開病房,[好啦~~我也不想待在這裏當電燈炮,先走羅。]
[赫…赫連靜,抱歉。]江振之能了解,她是因為太喜歡原重平,才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來,所以自己寧願選擇〝原諒″,也不想去怨恨。
[應該感到虧欠的是我。]赫連靜笑笑,[很高興原重平愛的人是你,而不是其他人。]
這麽善良的人,的確值得好好珍惜。
[喂…你可以滾了沒?]不甘心被冷落在一旁的原重平出聲抱怨。
[哎~~知道了。]赫連靜苦笑,[也許老套了點,我誠心祝你們幸福。]
江振之笑著點點頭,[謝…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