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段(3 / 3)

“……”司徒南很是懷疑,那小模樣,分明就是在難過啊!

秦淮重新上了馬車,老覺得床板硬邦邦的坐起來不舒服躺著也難受。正別扭著,外麵已經停下來準備搭帳篷埋鍋造飯了。這段路荒無人煙,最起碼有三五天需要露宿,王府派了五百親兵過來接親,一應雜事料理得很是妥當。隻是嫁妝有點多,隊伍拉得有點長。蘇見羽和司徒南兩人一向是晚上值夜白天休息的。秦淮也跟著打起了精神,據青玉使的調查資料,王府不太平,近幾年礙了一些人的眼。唉,政治啊,權勢啊!

“小淮,我和小南守著這邊,你去那邊照應一下吧!”蘇見羽猶豫半晌,還是決定讓秦小淮去保護王府小公子。

“哦。”秦淮點頭,抱著劍挪到了前麵的帳篷處,找了個背風處盤腿坐了下來。王府小公子蘇淩風,年方十五,代兄下聘迎親。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倒是很能吃苦,隻是脾氣驕縱了些,一向瞧不上江湖草莽,秦淮也懶得理他,有什麼事都是蘇見羽前去交涉的。

一夜無事。天光大亮,秦淮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胳膊腿,瞥了身後的帳篷一眼朝著自己的馬車走了過去。二月的晚上還是很冷的,秦淮不能睡又怕冷,隻好打坐調息,也算是對前段日子練功懈怠的補償了。洗漱完畢,那一頭亂毛卻無論如何都弄不好。司徒南好心過來幫人梳頭,不用照鏡子秦淮也知道,那手藝比他們家十七差遠了。也罷,熬過這十來天,等小師妹拜了堂他就可以去找人了。

算算隻剩了五天路程,卻接到青玉使派人送來的加急密信。未來小妹夫暴病,人眼看著就不中用了。

幾個人都傻眼了。尤其是小師妹,眼淚劈裏啪啦往下掉,看著秦淮話都說不出來了。

“小師妹你別哭啊……”秦淮一顆小心肝都快被哭碎了,一時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我馬上就去看看,要是能治好我豁出去不要錢了,要是真不中用了咱就回天山大不了我養你一輩子!”

秦淮是一個人進城的,大奔跑得快,其他人就是想跟也跟不上,但是問題也就來了,他進不去王府大門。

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那麼這大熙王朝唯一的異姓親王蘇府的看門小廝會那般鼻孔朝天也沒什麼不正常了。那兩個小廝擺明了不見銀子不給通傳,可是秦某人豈又是個好相與的,當即一拍馬屁股回身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了。

二公子暴病,王爺夫婦自是心焦不已,想想花轎即將臨門,請來的太醫不管用,眼看著兒子一日不比一日,這婚事就成老大難了。若是退婚,如果兒子就此去了,那就是孤魂一個了。如果瞞了下來把人娶進門,少不得委屈了人家姑娘,偏偏那些江湖中人又是殺人不眨眼的。

兩口子在兒子床前守了半夜,正待回去休息,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在房梁上響了起來:“王爺請留步!”

秦淮輕飄飄落下,一指點了受驚尖叫的王妃和幾個侍女的穴道,這才轉向王爺拱了拱手:“王爺,在下天山秦淮,是個大夫,初次見麵,有禮了。”

瑞親王蘇驥,馬背上的王爺,手握天下三分之一兵權,見慣了大場麵,即使此刻一個來曆不明的家夥憑空出現在麵前也隻是微微挑了下眉而已,正待回話,那個自稱大夫的家夥卻自顧自搶了話頭。

“晚飯時分我偷偷看了一下,小妹夫中毒很深,慢性毒,最起碼七八年了,應該是每天都有攝入,隻是這幾天加了量又下了藥引才突然發作了。那些太醫用的藥不夠猛,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