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師父鬼醫方鈺!”秦淮繼續補充。
孟流雲噎得更厲害了。
方鈺捏了捏小徒弟的臉,壓低了聲音:“我的極品杏花村呢?”
“在我房裏,我跟你說,那個水賊手上好酒可多了,我已經訛了好幾壇了……”秦淮也壓低了聲音。
看到旁邊白宵隻顧低頭喝茶,孟流雲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麼說點什麼,還沒想好對策,那個小混蛋一句話又讓他手癢了。
“二師父,”秦淮搖晃著方鈺的脖子,滿臉憤怒和難過,“那個壞人還說你隻不過一介區區男寵!徒弟沒用,打不過他不能給師父報仇……”
孟流雲就覺得滿屋子都飛滿了烏鴉。
這些事是如何解決的沒人知道。隻知道師徒三人去太湖的時候全部是空手,走的時候大車小車趕了整整六輛。去掉四車美酒,剩下兩車裝了什麼,同樣沒人知道。當然,這是後話,不提。
方鈺看著麵前那具勉強帶點呼吸的身體,咂咂嘴,扒拉著小徒弟竊竊私語:“小淮啊,這是不是就是你說過的那什麼虐戀情深狗血淋頭啊?”
“沒錯,當初我老媽最喜歡這種類型了,每次看的時候都要抱著一整盒紙巾。”秦淮點頭。
方鈺眨巴眨巴眼,回頭就去摸金針。
秦淮趕緊將人一把拉住:“師父,你要治?”
“當然,我要看現場版!”方鈺猛點頭。
秦淮抿嘴一樂,走出去拍拍孟流雲的肩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說服了我家師父。現在就把我的勞務費和我師父的出診費送上來吧!”
孟流雲拍拍手,兩箱珠寶被抬了進來。
那是我的珠寶,是我太湖水寨多年的珍藏!姓孟的你不能這麼殘忍啊啊啊!牆角處,被人捆成一團塞了嘴巴搶走倉庫鑰匙的太湖水寨大當家拚命掙紮,被人無視。
金針刺穴最怕打擾,不過辟了密室再加上兩大高手護法問題倒也不大。
喬大很委屈。被至交好友將庫裏的上等珠寶洗劫一空,地下室裏的佳釀也被貼上了別人的標簽,要知道,那可是他們幾代人好不容易才積累下來的財富!雖說當水賊是沒本買賣,但那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關鍵是,還找不著說理的地方,身為苦主還得給人時時刻刻準備著熱茶點心送到密室。而且,還得他親自送!
端著一壺熱茶幾碟被做成一口一個大小的點心,喬大想,要不是這密室門是寒鐵製成,他一定一腳踹過去。
孟流雲瞥了喬大一眼,取了托盤在手又把人關在了外麵。
密室裏溫度偏低,秦淮和方鈺都隻穿了單衣,卻已是滿頭滿身的汗。
白宵一直守在旁邊,時不時趁兩人停頓的間隙幫人擦一擦臉上的汗塞一塊小點心灌一口溫熱的茶水。
已經連續兩天兩夜了。房間裏彌漫著一股腥臭難聞的味道,那是在排毒了。
孟流雲皺了皺鼻子。真的很難聞,聞久了頭很痛,已經吃下了白宵給的解毒丸,可還是很難受。看看不遠處就著師父的手吃點心補充體力的小大夫,孟流雲突然覺得自己很不是個東西。那人,那人,也曾經這樣懵懂單純全心全意依賴著他啊!
“今天是我生辰。”秦淮吞下一塊點心,模模糊糊嘟囔一句,又回頭拈起了一根長長的金針。
白宵後退幾步,低語:“把你府上那座九尺血珊瑚送給我徒弟做賀禮吧!”
孟流雲手抖了一下。你這是赤羅羅的趁人之危欺淩弱小!
那座血珊瑚白宵很久之前就看中了,隻可惜太大了一人搬不走,不然早就把它挪地方了。這麼好的機會,怎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