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司徒南點頭。
來來回回在院子裏折騰了幾趟,秦淮回到房間打開醫箱開始專心對付塌掉的鼻梁。二師父要是還在就好了,自己給自己換藥是一件多麼可憐的事啊!秦淮一邊感慨自己命苦,一邊對著鏡子給自己上藥。
司徒南在旁邊看得就有點手癢。這要是一拳揍上去,就算神醫也醫不好了吧!
從光滑的銅鏡中瞄到司徒南綠油油的小眼神,秦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廝,還記仇了啊!哼哼,別說沒給你機會啊!
再說嶽連城,兩年前父親是他親眼看著入殮的,那麼,這裏的又是誰?忍不住心神大亂,打發了小弟,和玄慈大師做了一番密談,嶽連城沉默了。這件事,還是細細查探吧!
武林盟主已經選出,剩下的事自然有人負責。比如今日那些黑衣人,比如找出五個月前失蹤的前盟主鐵劍門掌門周大有,比如小淮不久前偷偷對他說的好像不太對勁的鐵劍門代理掌門沈仲和,比如今天出現在鐵劍門密室裏的冰棺以及那個和父親一般無二的屍體。
也許,該把小淮送回山西嶽家堡,這裏太危險了。嶽連城仔細思考著種種異常,繞了幾圈才發現他好像迷路了。他迷路了!他居然在院子裏迷路了!他居然在小淮弟弟的院子裏迷路了!可這條路明明他每天都要跑上最少七八趟的!
等到碰到同樣迷路的穆清峰師兄弟三人時,嶽連城終於發現事情的古怪之處了。院子裏好像多了很多高過人頭的盆栽,再加上小淮繞著房前屋後弄的奇奇怪怪的藥田,這分明是一個陣法。
“你師兄來了。”秦淮說。
“你怎麼知道?”司徒南很奇怪。這人明明一直在弄鼻子,就算外麵來了人,他怎麼可能知道是誰!
“我聽到聲音了,好像有人踩到老鼠夾子了。”秦淮賊笑。而且是很熟悉的聲音,如果沒聽錯,中標的應該是同一個人。
司徒南不信,走出門愣了。那幾個人,好像一直在原地轉圈。而且,離這麼近,他們好像都沒看到他!
十七調息完畢,取過毛巾擦擦臉上的汗,覺得輕鬆了很多。這樣下去,再有幾天就能把那股真氣化為己用了,也就能保護小公子了。十七彎了彎嘴角,走過去幫小公子把那層不老實的繃帶在腦後打了一個結。
秦淮吞了下口水。太勾人了!這幸虧鼻孔堵著呢,不然非噴鼻血不可。以後,可堅決不能讓十七對著別人笑……
指揮著十七搬開門口兩個盆栽,那四個正在轉悠的家夥立馬看到了正對麵那個小籠包鼻子。
展翔第一個走過來,居高臨下瞪了秦淮一眼,恨恨開口:“我討厭老鼠夾子。”
秦淮低頭思考一會兒,問:“那你喜歡什麼夾子?我下次換。”
“……我討厭所有夾子。”展翔說。
“這是什麼?”蘇見羽指著院子裏大大小小的盆栽和變了形狀的藥田。
“小八卦迷陣。”秦淮回答,“你們都不在,小師弟又是個不中用的,我隻好自己想辦法了。”
司徒南怒瞪秦淮。
“等你學會砍人再說吧!”秦淮扭頭。
“怪不得種藥的時候要了那麼多花盆。”嶽連城莞爾。這樣看來,小淮弟弟自保是足夠了,那麼有些事也該加緊調查了。
“嘿嘿,過來喝藥吧連城哥!”秦淮拉著嶽連城朝裏走,思考著怎麼問一下便宜老爹的事。
“嗯,那些事你就別管了,收拾收拾我們明天回山西。”嶽連城摸摸秦淮的小籠包鼻子,又摸出一封信,“白前輩給的。”
龍飛鳳舞的大字。
“先走一步,保住小命,等師父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