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惻隱之心一動,就把藥給人喂了下去。喂下去之後就恨不得剁了自己爪子,叫你手欠!
薛兆言臉色緩了緩,覺得舒服多了,正想出言感謝,就見那人動了。衣服被扒開,一雙冷冰冰的手這裏摸摸那裏摸摸,一邊摸還一邊自言自語:“我就知道,像你們這種人是不知道感恩的,你好了以後肯定會賴賬的,我還是自力更生吧!”然後,胸`前掛的玉佩被翻出去摘走了。
“回去以後,黃連三錢,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三次,連服三日。”秦淮搖著玉佩帶子,爬上馬背,溜了。
薛兆言翻個白眼,認栽。隻是,我薛家給未來媳婦準備的信物豈是那麼好拿走的!
回到家,穆嶽二人已經回來了,正在廳裏吃晚餐。
“醉紅樓的秘製鹵鴨腿!”秦淮眼前一亮,直撲餐桌。一手撈了一個,比一比,在大的上麵咬一口,小的就衝著窗口一扔。
看到大狗一樣撲食的黑馬,兩個見多識廣的江湖人就驚了。馬吃肉……馬在吃肉……馬在吃肉啊……
“你們不吃了?”看到兩人都停下了筷子,秦淮意思意思問了一句,然後也不等回答,抱起兩個盤子直接走到門檻上坐下,一人一馬,吃得了個歡快。
“醉紅樓的鹵鴨腿,一個就要半兩銀子呢!”穆清峰很糾結。
“那是我最喜歡吃的。”嶽連城更糾結。他才吃了一個啊!
“小秦兄弟和……那匹馬也很喜歡吃。”穆清峰。
“嗯,明天我再去買。”嶽連城。
“要不我現在就去給你買?”穆清峰。
“……好。”嶽連城。
穆清峰起身往外走。
“多買點。”嶽連城看看門檻內外一人一馬,出聲提醒。
穆清峰腳步頓頓,走回來:“借點銀子。”
聽到銀子,秦淮耳朵動動,又挪了過來,也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一個小算盤裝模作樣撥了起來。
兩人無語。這人,擺明了是討錢的吧?嶽連城失笑,從懷裏摸出一塊金色的小牌子遞過去,誠懇地說:“小秦兄弟,大恩不言謝,這小小令牌還請收下。
秦淮笑眯眯接過,彈了彈,不錯,赤金,成色上佳,花紋也很漂亮,嗯,二師傅應該會喜歡。而且看穆清峰的臉色這塊牌子好像很值錢的樣子,莫非是錢莊取錢的信物?秦淮激動了。
“憑此令牌,可以要求嶽家堡做三件事。”穆清峰說。
“什麼事都行?”秦淮眼睛更亮了。
“什麼事都行。”嶽連城頷首。他救的,可不止他嶽連城一命,還有嶽家堡上下幾千口的性命。別說隻是做三件事,就是取他性命又有何不可!
“你呢?”秦淮滿意了,轉頭提醒穆某人。
穆清峰無奈了。他一沒錢二沒權,兩袖清風來來去去,可滿足不了這家夥。
“算了,看你也是個窮鬼,不跟你計較了。”秦淮大度地揮揮手,說,“我還缺個車夫。”
“好,我做車夫。”穆清峰哭笑不得。
嶽連城眼皮狂跳,看看穆清峰又看看正在咬金牌的秦淮,不得不提醒:“小秦兄弟,你知道他是誰嗎?”
“天山穆清峰啊,怎麼了?”秦淮不解。第一次見麵就介紹過了啊!
“天山首徒穆清峰,三年前紅衣山莊試劍大會憑自創長生劍排名第三,江湖人稱‘長生君子’。”嶽連城扶額。這人,什麼都不懂也敢出來走江湖?怪不得他家長輩會一直教導他江湖危險呢!
“我不會因為你是長生君子就給你開工資的!”秦淮看著穆清峰一字一頓。笑話,我的錢已經不多了,又沒有收入,從開賭場的那裏拿來的玉佩還沒賣掉,這塊金牌又不能賣,大奔吃得又多,坐吃山空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