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爺爺說完這幾句話，隻是告訴他跟穆華庭，“小莊，華庭，爺爺的大限到了，不能再教你們什麼東西了，你的資質比起你打個來說很一般，爺爺的醫術雖然傳給了你，但你不能全部領會貫通，所以我很是擔心你啊，以後有人如果解釋出這幾句話的意思，你便可以拜他為師，讓他教你。”
他爺爺說完便撒手離世，這麼多年來他也沒少向一些名醫請教這幾句話，可惜沒有人知道這幾話是什麼意思。
今天方銳陡然說出這幾句話，讓穆莊整個人都震驚在當場。
“這，這幾句話是什麼意思？”穆莊震動餘，急切的問方銳。
方銳不答，隻是看了一眼老太太，微不可聞的一聲歎息。
老太太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她微微一歎道：“醫生，我老婆子活了近百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常言道，五十而知天命，我今年八十多歲，有些東西，也看透了，直說了吧，是不是我的大限到了？”
方銳微微的點點頭，轉身向穆莊道：“剛才的那幾句話，便是天人五衰，也就是說，人的陽壽將盡所顯出的異象。”
“天人五衰，竟然是天人五衰，爺爺，你臨終前原來是以自己的五衰之相來告訴我這就是天人五衰，我沒用，這麼多年都沒能體會你的意思。”
穆莊突然哭了起來，他跪倒在空地上，恭恭敬敬的對著天空連拜三拜。
圍觀的觀眾跟病患都吃了一驚，目瞪口呆的看著穆莊，心想他瘋了嗎？剛才這貨還牛逼哄哄的來挑戰方醫生，可是一眨眼，自己就跪在地上哭了起來，這是為什麼。
穆莊爺孫情深，他爺爺是當時的神醫，醫術超絕，可惜他領會的不多，方銳今天既然解釋出了這幾句話，那便說明方銳的醫術是真才實學，甚至能與他師父比肩。
他心甘情願的朝著方銳深深一拜，“師父……”
方銳急忙躲開，瞥了其一眼，有些無奈道：“我跟你哥穆華庭也算是有點矯情，他也算是救了過我的命，按理說我還欠他一個人情，你要跟著我學習醫術這是完全沒問題的，但是現在社會講究和諧，你我就當是同輩交流，以前那些禮節，就免了吧。”
“不，禮不能廢……”穆莊搖頭，從根本上來說，他穆家還是一個十分傳統的家族，能夠這麼久始終如一，研究中醫，也不失為是一種精神，至少方銳是挺佩服穆華庭的。
“師父，這……”
現場情形轉換的太快，穆莊的幾個年輕弟子腦袋都轉不過來彎來。
“我不是你們師父了，我知道你們跟著我是為什麼，我教不了你們什麼，隻能誤人子弟，你們都散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說到底，你們不是學醫的料。”穆莊揮揮手說。
他的幾名弟子神色一怔，隻得無奈的退了下去。
“醫生，我還有幾天？”老太太問。
“最多二十四個小時。”方銳歎了口氣。
老太太點了點頭，雖然這些年以來，她已經看淡了生死，但是知道自己大限快到了，依然不免有些唏噓，而且她最放不下的，隻有她這個可愛的孫女了。
頓了頓，老太太她緩緩道：“我活了這麼大年紀了，也算是活夠了，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可憐我這外孫女沒人照顧，方醫生，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求你一件事情。”
“老人家盡管說，我一定辦到。”方銳點頭。
“我這個外孫女從小孤苦無依，如果我去了，這個世上沒有人照顧，請方醫生代為照顧。”
“老人家請放心，這小姑娘雙目清明，如果從醫，將來成就必定非凡，我有意收她為徒，不知道老人家意下如何。”方銳點了點頭，看向了小姑娘，這個小女孩確實看著天資聰穎，而且極為漂亮，靈動的雙目就像是一汪碧潭，想必心性同樣是清澈無比，這樣的孩子，不用說方銳了，恐怕就是一個殺人犯，都能被其淨化。
“好，好好……”老太太激動的連說三個好字，她連連點頭拉過小女孩問“丫頭，讓你跟方醫生學醫，你願意嗎？”
小女孩忽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方銳，毫不遲疑的答道：“我願意，我要學一身醫術，這樣姥姥以後不舒服我就可以幫姥姥看病了，我要成為像方醫生一樣的醫生。”
“乖孫女，你有這份孝心就好，可以學醫的話就不能常見姥姥了，你要專門跟著葉醫生學醫，等學成了，姥姥就回來看你，好不好？”老太太問。
“好，我學。”小女孩想了想堅定的點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方銳笑著問。
“我叫林茵。”小姑娘眨了眨可愛的大眼睛，“我可以叫你師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