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凝淡淡道：“我要知道全部。”
蔣千流怒聲道：“小妹，你被他利用了，他就是一個雜種，就是那個二十五年前的方家雜種，他的目的就是接近你，想要報複我們蔣家，你還不明白嗎？”
蔣凝挑眉，“不明白。”
蔣百川歎了口氣，自己這個弟弟，是真的蠢，無可救藥的那種。
“我不明白，不明白二十五年前發生了什麼，方銳跟方家有什麼關係，又為什麼要報複我們蔣家，我們做了什麼？”蔣凝句句緊逼，美眸銳利。
蔣千流沉默。
蔣百川瞥了蔣凝一眼，淡淡道：“小妹，如果你是真的喜歡他，我們絕對不會幹涉，哪怕是蔣家跟方家的恩怨終究要有一個了結，我們都不想影響到你，可前提是他必須隻能有你一個女人。”
“你先告訴我二十五年前。”蔣凝一雙亮晶晶的美眸定定的注視著蔣百川。
“好，這些舊賬也是時候重見天日了。”
“二十五年前，方家老爺子方藏鋒作為華夏最具權威的人物，得到了京城幾乎大半人的擁護，同時在民間也有極大的反響，深得軍民愛戴，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作為軍隊二把手，政治二把手，他其實隨時都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但是他拒絕。”
“為什麼？”蔣凝凝神，怔怔道。
“為什麼？”
蔣百川笑了，“沒人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都沒人知道，那可是方正廉老爺子啊，他那一輩子啊，在血與火中度過，後半輩子也終於站在了華夏的最頂峰，隻差那最後半步，他始終不願意邁出去，於是想幫他的，想捧他的，開始竭力的推舉他，想要他邁出那最後半步，可是啊，總也有些人想要把他拉下來，心懷不軌。”
“繼續。”蔣凝皺眉。
“猜到什麼了？”蔣百川瞥了眼蔣凝，淡笑。
蔣千流在一旁撇嘴。
“沒有。”
蔣凝艱難開口，感覺有一些口幹舌燥，如果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話，那麼這件事情簡直太令人難以接受了，而方銳，那個自己深愛的男人，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麼？
“當年，有一個女子，傾國傾城，溫婉大方，被稱為京城第一美女，作為方老爺子喪妻近十年之後再娶妻的女人，當年幾乎要被貼上第一夫人的名頭。”蔣百川輕笑，“可惜她們未婚先孕，也可是啊，那些不願意方老爺子上位的人開始動作了，你身為警察，應該知道輿論有多麼可怕，更知道京城那種層次的明爭暗鬥有多麼的黑暗，多麼的驚險，所以她離開了，在將方老爺子拉下來的同時，將那對可憐的母子逼迫離開，不知去向，並被冠上了妖婦、蕩婦的名稱。”
蔣凝沉默，麵無表情。
“鍾家、蔣家、陳家、白家、雲家，都是當年陰謀的參與者，”蔣百川輕聲呢喃。
“為什麼……”蔣凝失神，感覺鼻子發酸。
“如果你問的是為什麼要這麼做，那麼我可以給你一個解釋，因為當年的這些家族，很髒。”
“當年的爺爺輩們隻是針對那個位置，隻是針對方家，他們心裏恐懼，他們彷徨，他們害怕方老爺子那位清正廉潔宛如包青天在世的人上台之後，這個乾坤都會改頭換麵，他們不能接受新的事物，更不能接受有可能從頭頂落下的斷頭刀懸於上空。可是啊，我現在覺得，爺爺他們當年真想多了，方正廉老爺子，並不喜歡去參與那種事情，他始終都是我的偶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