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看起來無數的事情雜亂無章,但事實上明明當中似乎都存在著微妙的聯係,科學家們將這稱為是蝴蝶效應,而李妙然此時不認為這是蝴蝶效應,而是冥冥當中自有天定。
天意讓自己認識了方銳,天意帶著他去了京城,讓他見到了方藏鋒。
……
場麵有些凝固,駱天鈺沉著臉,注視著雲庭。
雲庭聳了聳肩,很是無所謂,駱天鈺皺眉道:“雲庭,如果你想打架的話,我們去外麵解決,就當是作為男人了結小時候的事情,打完了,怎麼都好說。”
“粗人。”雲庭不屑的抿嘴。
“駱天鈺,你別衝動。”李妙然一把抓住了駱天鈺的手臂。
啪啪啪!
就在這個時候,方銳突然放下了酒杯,開始輕輕的鼓掌,臉上帶著饒有興趣的笑容,“嘖嘖嘖……”
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他,不知道這位突然出現的圈內新貴在搞什麼。
“你說的很對,駱天鈺是不是粗人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不過我方銳還真是一個本科畢業的實打實粗人,而粗人呢,總喜歡用粗魯的方法來解決問題,就比如說打一架,而你們精細的人呢卻總喜歡偷偷摸摸的暗箭傷人,捅黑刀。”
方銳嘖嘖完之後,停下了鼓掌的手,向前邁了兩步,直視著雲庭的眼睛,幽幽道:“很抱歉,像我這樣粗魯的人就是喜歡粗魯的解決問題,你剛才也看到我有多麼的粗魯了,打了你的狐朋狗友,稱得上是囂張跋扈了吧?”
“但是……”
頓了頓,方銳開懷道:“你不覺得這種粗魯的辦法有時候很有效果嗎?”
尹天祚撇嘴,似乎對方銳的話不置可否,不過那抱胸的雙手還是緩緩負立,麵無表情。
而被方銳這麼輕描淡寫的注視著,雲庭忽然感覺到一陣寒意遍布全身,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令他很不舒服,因為他對方銳已經有所了解,可那些可憐的了解又僅僅是紙上談兵,真說起來,隻有四個字:一無所知。
嘴角扯了扯,雲庭僵硬的笑道:“我有些不明白,你想做什麼?”
“曾經有個人試圖試探我的底線,而我差點在憤怒之下徹底失控,一拳打穿他的胸膛,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方銳的眼神仍舊是平淡的,眸子深邃,如同凝視深淵,隻能一無所獲。
“或許知道。”雲庭笑容凝固,臉蛋僵硬。
“知道啊,但是你今天又試圖來試探我,你到底是抱著怎樣的心態,我很不能理解,難道這就是你這種精細之人的堅持,又或者你自認為你很厲害,能夠在我這裏試探出什麼?”方銳玩味。
“我……”
方銳此時眼中精芒驟然爆發,冷聲道:“但是你必須得承認,這種試探他人的行為,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都是很令人反感的,而我,尤其反感。”
砰!
雲庭感覺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被火車頭撞到一般,猛地倒飛了出去,在滑了兩米之後,徹底停了下來,而此時他的身體也成弓形,就像是一個大蝦米,額頭滲著冷汗,捂著小腹一言不發。
可方銳這一腳可著實不輕,捂著小腹的雲庭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胃部在劇烈的抽搐著,生理機能的破壞跟自我保護令其將胃中的紅酒一股腦的全部吐了出來,如同鮮血。
這裏突然發生的巨變令宴會廳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次李妙然沒有選擇上前阻止,因為她明白了一些什麼,也懂了方銳。可其他人不懂,這可是華東商圈最具權威的峰會啊,是華東最高端的酒會啊,在場的不是商賈名流便是黑白巨摰,這麼方銳居然就這麼一言不合就開打,抬腳就踹,這何止是粗魯啊,簡直是太粗魯了!
最關鍵的是,被踹的人不是什麼小人物,而是京城雲家的大少爺,雲庭!
在場的人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懵了,而同時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熱血沸騰跟心血來潮,不過方銳在踹這一腳之前,到底有沒有想過,這一腳會給其帶來怎樣的災難?
如果雲家起全家之力全麵針對方銳的話,那麼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更別提雲庭本身的能量了。
可是,眾人都在發愣,都在思考著方銳這麼做接下來的一係列後果,卻沒人想著上前將可憐的雲庭攙扶起來,就連何誌偉都壓根忘記了這件事情。
“看起來粗魯還是很有用的。”駱天鈺撫掌輕笑。
不得不說,此時駱天鈺心中是有些興奮的,甚至有點感謝方銳這個不拘小節的家夥做了自己很多年前就想做的事情,肆無忌憚的將這個家夥踹翻,暴揍一頓,曾幾何時,這幾乎成為了駱天鈺的夢想,可見雲庭孩童之時將其欺負的有多深。
李妙然挑眉,不過仍舊無動於衷,盡管方銳的表現出乎了她的意料,可如果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那麼這一切也在情理之中,哪怕是現在不踹,這一腳早晚是會踹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