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宴會廳的所有人都長大了嘴巴,猛人啊,這絕對是猛人啊,蔣千流啊,那可是京城蔣家二少爺蔣千流啊,就這樣一言不合就動手了?而且在其麵前的還有白凡、還有陳思城,方銳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完全不把這些人放在眼中?
“這個方銳到底是什麼人……”
“我看絕對不止是什麼京城大少這麼簡單啊,連蔣千流都敢動,哪怕是不怕蔣家,難道不擔心蔣百川嗎,聽說他最近從歐洲回來了,如果方銳真的有實力的話,恐怕又是一場火星撞地球啊。”
“嘖嘖,秦如心、李妙然,方銳這是今享齊人之福啊。”
此時,所有人都在猜測方銳的真是身份,能夠讓蔣千流百般恭敬卻仍舊不依不饒明目張膽動手的人,該有怎樣的背景?看來果真是如此,並不是李妙然跟秦如心找小白臉,也不是方銳抱上了這兩條大腿,而是他本身就是大腿。
不遠處,雲少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我現在啊,可是愈來愈確定了,方銳,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這麼多年了,雲家也是時候乘風而起了。”
“雲少?”何誌偉看著陡然氣質大變,有種俾倪天下氣息的雲少,訕訕的開口。
“別說話。”雲少並未看他一眼,仍舊笑眯眯的盯著那邊。
……
“你是?”方銳看向了擋在蔣百川麵前的白凡。
“白家,白凡。”白凡淡淡開口,看著方銳幽幽道:“方兄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過分?”方銳玩味,“我不覺得過分啊,你們都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欺負小孩子,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麼多人麵前欺負你們,你們都是男人,都有臉麵,他就沒有?”
“你……!”陳思城皺眉。
“你是誰?”方銳玩味。
“陳家,陳思城。”
方銳突然仰頭苦笑,隨即低眉搖頭,深呼一口氣,喃喃道:“都到齊了啊……”
蔣家、陳家、白家,那麼現在還有一個鍾家跟雲家未曾露麵,方銳其實很奇怪,奇怪鍾家的不顯山不漏水,就像一個大隱於世間的氏族,唯一見過的,可能便是鍾芽兒。
對於牙牙,方銳不知道自己抱著怎樣的心情,可能是一個小妹妹,也可能是一個很特殊的朋友,就跟小金一般,方銳對她並不存在牽連之類的東西,但事情,終究還是要弄清楚的。
“白凡。陳思城是吧?”方銳活動了下手腕,撓了撓頭,緩緩抬手,注視著掌心的紋路,有些失神,“我其實還是很奇怪的,你們在介紹自己的時候,為什麼要加上一個什麼白家啊,陳家啊之類的,是覺得這樣很有氣勢嗎,還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是來自京城的紈絝,嗯?”
話音落下,方銳眼神驟然冰冷。
啪啪!
兩個響亮的耳光甩了過去,方銳真的不想壓抑了,不想再把什麼事情都放在心中,在這種能夠發泄自己心中憤怒的時候,就要發泄出來,至於後來的事情,方銳等著他們開報複,這樣,自己就有足夠的理由去反擊,去將他們狠狠的踩在腳下,告訴他們,當年被他們逼走的母子,回來了。
我方銳,回來了。
“方銳!”李妙然驚呼一聲,急忙上前拉住了方銳的手臂,沉聲道:“你瘋了嗎,在這種場合。”
方銳扭頭輕笑,眸中有難以言表的神色,“妙然啊,你知道嗎,有些人做過的事情可能在某些人的眼中來說不值一提,甚至早已經忘記,像丟垃圾一般將那個悲慘的故事丟在了記憶的角落,我現在真的很想讓他們想起來,然後告訴他們,我活的很好。”
李妙然愣住了,片刻後,秀眉微蹙,“你說什麼呢,快跟我來。”
話畢,李妙然便是要拽著方銳離開,方銳紋絲不動,李妙然輕歎一聲,實在是拽不動這家夥,無奈轉頭,方銳笑眯眯的將手掌撫摸在了李妙然的頭頂,親昵的揉了揉,“沒事的。”
李妙然僵在了原地。
白凡捂著臉蛋盯著方銳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他到現在都未曾回過神來,連同陳思城。陳家在京城那是何等的龐然大物,那是跺一跺腳京城乃至華夏都能抖三抖的家族,權勢滔天用來形容都絲毫不過分,但是現在呢?
自己作為陳家三代嫡子居然被一個到現在都搞不清楚身份的男人給當中甩了耳光?
“方銳,你找死!”陳思城猛地一拳朝著方銳砸來。
方銳輕笑,一隻手摁在李妙然的腦袋上,另一隻手微抬輕而易舉的接住了陳思城的拳頭,頓了頓,有些無奈道:“其實我也不想跟你們這樣,但是隻有這樣,你們身後的那些人才能明白,陳思城是吧,你回去告訴你陳家的老東西,我方銳回來了。”
“白凡,請你也無比轉告你白家還沒入土的盡可能老一輩,我方銳回來了。”
“蔣百川,也麻煩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