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凝?”雲修皺眉,隨即跟旁邊的青年打了個眼色,那男子瞥了方銳一眼,隱沒在人群,雲修咳嗽一聲,輕笑道:“方兄,既然來了便是朋友,這邊請,先到休息室休息一會兒,蔣凝一會兒就來。”
“你是誰?”方銳抬眼。
“雲修,久仰大名。”雲修笑眯眯的,朝著方銳伸手。
兩隻手握在了一起,一觸及分,方銳思忖半響,幽幽道:“姓雲的,似乎很少見,你是……”
“京城。”雲修輕笑,眸中有絲絲難以察覺的倨傲。
“哦”方銳嘴角微勾,有絲絲冷意。
京城雲家啊,這些年倒是不顯山不露水,可是方銳現在明白了,明白了他們為什麼這麼低調,低調到連李家李妙然跟駱家駱天鈺的大婚都不曾到現場的原因。
所以現在的雲家於方銳來說,很微妙。
雲修自然察覺到了方銳對自己那絲絲若有若無的敵意,很虛無縹緲的東西,可雲修就是感覺到了,在自己說出自己名字的瞬間,這令他很疑惑,京城的事情是自己道聽途說並未親眼所見,那麼自己跟方銳也是第一次見麵,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說實話,被方銳這種人恨上,其實是一種很難受的感覺。
鬼知道在西方被尊稱為死神的蔣百川都奈何他不得,今天的見麵同樣是他發起的,未來猶未可知,而自己一個雲家的小少爺,上麵的哥哥已經壓到自己喘不過氣,怎麼可能惹得上這尊大佛?
如果方銳明白雲修此時的想法,定然會再次感歎,果然,京城的大少常年處於華夏權力政治中心,在家族的耳濡目染之下,其層次根本不是北海這些商家紈絝能夠比擬的。
如果換做其他城市的紈絝,對於方銳這種敵意,必然會耿耿於懷如鯁在喉,但是雲修這些人不會,他們站的很高,但也看的很遠,同時近處看的更是透徹。
方銳這種孑然一身,靠著自己的能力爬上來的男人最是可怕,一如十多年前的葉青山,他的能量不可為不恐怖。
所以,做朋友是最好的選擇。
哪怕是不能做朋友,也絕對不能為敵,而對於這些人來說,最好的關係,莫過於利益的交錯,殊不知古有一根繩上螞蚱這句話,沒有人會喜歡一損俱損這個詞,反之追求的大多是一榮俱榮。
你好我好大家好,何樂而不為?
雲修並沒有想要在這裏跟方銳寒暄跟問候的想法,他明白這種場景不合適,隻是將其引到了休息室,好茶奉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片刻後,方銳的眼睛一眯。
門口出現了一對男女,男人俊朗,劍眉星目,氣勢逼人,女人英姿颯爽,此時在淡藍色長裙的襯托下,更多了幾分優雅淡然,他們相互挽著手臂,巧笑嫣然。
“方銳,你來了?”蔣凝在看到方銳的瞬間一怔,隨即沒好氣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發什麼神經?”
“小凝,這位是?”蔣百川問道。
“這個啊……”
“塔納托斯大人,怎麼不認識我了呢,昨晚不是已經派人到寒舍蒞臨指導了麼,怎麼樣,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嗎?”方銳毫無預兆的打斷了蔣凝的話,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屋子裏的氣氛陷入了極為詭異的狀態。
“方銳你瘋了嗎?”蔣凝嬌叱。
“死神大人,不說兩句?”方銳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