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然在心頭早已經將方銳罵的狗血淋頭,然後冷冷一笑,看著這幾個言語汙穢不堪的流氓,淡淡道:“各位,我是這裏的老板李妙然,各位這麼說話,是喝多了呢,還是對酒吧的招待有什麼意見,如果妙然酒吧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我在這裏先行賠罪了。”
說罷,李妙然捏起了一杯酒,繼而朝著幾人示意,輕抿一口。
至少從方銳的這個角度看去,這個女人敷衍的意味頗濃,至於其他幾人,就更不用說了。當然,麵對幾個小流氓,也確實不需要太鄭重其事,按照方銳的觀點,給其陪酒都是多餘的,直接無視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既然早晚都得撕破臉皮,為什麼還要虛情假意的等上幾分鍾,讓各自心中膈應呢?這不是折磨自己呢?
“誒呀,原來是老板娘啊,怪不得舞蹈跳得這麼好呢,那一舉一動真是誘惑人的緊啊,不知道老板娘您今晚……有空嗎?陪哥幾個睡一覺怎麼樣?”
這話就有些赤-裸-裸-了,在這種場合說這種話,擺明了就是來找事情了。
“請你們自重,如果你們是來喝酒開心的,我李妙然歡迎,盡情的喝,但若是來沒事找事的,請離開,大門在那邊始終敞開。”李妙然的臉蛋布滿了寒霜,這個維多利亞女王可不是好惹的,無論是自身,還是其勢力。
她隻是在自己依賴的男人麵前,不想露出自己強勢的一麵,僅此而已,否則的話,這麼多年她又如何來保護自己呢,一個美麗的女人在北海這樣一個國際性的大都市混跡。
“這老板娘看起來挺厲害啊,我這小暴脾氣。”
“嘖嘖,當婊子還想立牌坊,真是新鮮啊。”
“你在這兒開個酒吧,就別怪別人想在這裏約炮,你在這裏跳那麼火辣的豔舞,就別怪這裏的男人都想上你,還自重,我自重你奶奶個腿,我看不自重的是你吧!”
說道這裏,那個口齒伶俐的家夥瞥了方銳一眼,後者正優哉遊哉的吃著點心品著酒,一派跟我沒關係的神情,哪怕是自己這個外人都是看著一陣窩火,就更別提李妙然了,真不知道這美女是怎麼看上這家夥的,完全就是慫包一個啊!
冷冷一笑,這家夥開始更加的變本加厲,“自己的女人被我們調戲成這個樣子,竟然連個屁都不敢放,這婊子臉這種沒脾氣的小白臉都找,到底得是有多麼的饑渴難耐啊。”
這話說的已經是很明白了,隻要是正常人就一定會生氣,可惜的是方銳並不是正常人,同樣的,李妙然也不是正常人,她隻是臉色微微一冷,隨即瞥了方銳一眼,似乎是在征求他的什麼意見。
“我說你別老看我啊,我還想看看你的跆拳道呢,有沒有退化啊?”方銳嘀咕著,臉上仍舊掛著溫和的笑容。
李妙然心中恨恨,但還是收起了臉上的寒意,露出了一個嗔怪的表情,嫵媚的拋了個誘惑的白眼,嬌聲道:“親愛的,你就真的原意看著我被他們這麼欺辱嗎?”
女人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生物,翻臉簡直比翻書都快,至於什麼表裏如一,對於女性來說壓根就隻是一個詞語而已,大概從來不能在任何一個女人的身上驗證。
“誒誒誒,我說你們兩個,幹什麼呢,就不能嚴肅點?怎麼樣,給哥幾個痛快話,今天你要是不陪哥幾個睡覺,哥幾個現在就睡了你,我告訴你,我二龍在這塊兒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那個穿西裝的男人猛地起身,隨即一腳踩在了茶幾上,身體前傾,臉上帶著威脅的意味,一派我是這塊老大我很猖狂的表情。
李妙然剛想發作,卻沒想到方銳將酒杯輕輕的頓在了茶幾上,淡淡道:“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呦嗬,小白臉要發威了?真是嚇死你爺爺我了,我看你小子是找死吧,一個吃軟飯的都敢跟我這麼說話,你他娘的有幾條命,啊?看來……”西裝男仍舊很是囂張,在這幾名兄弟麵前,自己可是誇下海口的,這裏是他二龍的地盤,這個女人,一定要拿下才行。
至於方銳這個小白臉,自己可是有這麼多人的,要廢不了他,那自己可就真沒臉在這裏混了。
隻是,西裝男的話還沒說完,方銳手中的大半杯紅酒已經很是準確無誤的潑在了他的臉上,隨著一聲慘叫,酒杯中的紅酒進入了他的眼睛,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雙眼此時傳來陣陣刺痛。
方銳好整以暇,輕輕道:“實力不夠就不要出來囂張,不然的話會死的很慘的,現在,我的這杯紅酒價格是……兩萬塊,我要你們賠我這杯酒的錢。”
“我賠你大爺啊,兄弟們上!給我把這小子寧斷胳膊扔出去,敢潑老子酒,我看你他娘的是活得不耐煩了,給我往死裏打,老子今天就要他死在這裏……”
隻不過,這個很適合做反派的話嘮話還沒說完,方銳就很是不耐煩的起身,隨意的提起了一隻紅酒瓶,手起瓶落,那大大的紅酒瓶在這貨的腦袋上開了花,隨著一聲脆響,紅酒瓶跟他的腦袋之間親密接觸,也不知順著額頭淌下來的是血還是紅酒,反正現滿頭滿臉都變成紅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