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幫老大?”方銳莞爾,“做生意?”
“很有可能,一個叫張揚的人,我調查了一下,這些年他卻是銷聲匿跡了,但是在去年後半年開始再次嶄露頭角,這個人啊,之前可是北海黑道的梟雄級人物。”李妙然點了點頭。
“黑道梟雄?”方銳聽了這句話,眉毛挑了挑,臉上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嘲諷之色,“北海的所謂梟雄這麼不值錢嗎,雖然我們做的是正當生意,但是這些黑灰的東西也見過不少,一個消失了很久的人現在重出江湖?沒意思。”
李妙然聞言,笑了笑,她認為方銳在吹牛,因為張揚可是北海前十年的黑道老大,這樣的人物都不能成為梟雄,方銳口中的“梟雄”得達到怎麼樣的級別?統治全華夏?
當然,如果李妙然知道方銳跟薔薇女王跟陳浩南的關係的話,她就絕對不會這麼想了。
在長三角,珠三角,東南亞,這兩位就像是神祗一般,仿佛閃閃發光的太陽,在大半個華夏灰暗世界的天空下,輝煌閃耀。
……
明白李妙然並不怎麼相信自己的話,方銳淡淡一笑,也不多做解釋,這個女人生活在家族的壓迫下,也算是見識不少,黑灰色的東西可能也稍有接觸,可她真正麵對的,還是那些所謂的世家大族跟紈絝公子而已。
看著方銳淡然的臉蛋,李妙然不淡定了,“行了行了,知道你厲害,但是明麵上的勢力可不能跟這些處在禁-區的黑道渣渣比,你難道沒聽說過陰溝裏翻船這句話嗎?”
李妙然瞧著方銳的側臉,逐漸的失神了,他雖然有著年輕的麵容和溫文儒雅的笑容,可是偶爾間流露出來的神情竟然有一種和年齡極不相稱的飽經滄桑的感覺,還有那如墜九幽般的冰寒刺骨。
奇怪的是,這兩種東西極為矛盾卻又極為和諧地在方銳的身上體現出來,似乎本身就是一體的,毫不衝突。
“我們這是去哪?”方銳問道。
“豪門帝景大酒店,據說菜的味道很不錯,當然,這間酒店的背後也有張揚的影子。”李妙然說道。
“喂……李妙然,你經常這樣一個人赴宴嗎?”方銳嘴角抽了抽,感覺這女人還真是大膽,她是維多利亞的掌事人,必然少不了龐大的酬,可是她長得這麼誘人,渾身上下熟的好似要滴出水來,生意場上的男人定力可都不怎麼強,喝多了之後怎麼能抵抗的住這致命的誘惑?那些渾圓高聳的部位,和一顰一笑的嫵媚風情,可是太有殺傷力了。
方銳此時才發現自己有些太高看這個男人了,經曆過海天盛筵之後,方銳才明白,不論在現實中多麼強大的女人,在那些紙醉金迷中都可能迷失自己,因為總有那些生存在黑暗中的人在默默的給你下套,讓你想要脫離而不得。
“維多利亞是六星級大酒店,這種應酬並不多,除非特別必要的。而且就算赴宴,我也會帶酒店安保一起的,隻是這次……有些特殊,我隻能想到你了。”李妙然自然知道這其中的凶險,她看了方銳一眼,臉上的笑容帶著無邊的媚意:“而且,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見到我這種樣子的。”
這句話隱藏的意思很明顯,意思就是我這種笑容雖然在你麵前展現出來,但並不代表所有人都能看到,我李妙然可不是嬌柔軟弱的小女人。
我隻能想到你了。
方銳心中一跳,是啊,這個女人被家族拋棄,跟著自己離開,她在這個偌大的北海,恐怕隻有這麼一個自己能夠信任的人,可是自己呢,卻完全忽視了這個外表強大內心軟弱的女子。
輕輕掃了李妙然的一眼,眼睛還故意在對方高聳的胸口停留了一秒鍾,急忙收回來,輕聲道:“對不起。”
“你別跟我對不起。”
李妙然分明看到,即便方銳看起來色眯眯的,但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卻沒有一點欲-望的成分,這是個善於隱藏自己並且自製力極為可怕的男人,而這也是自己喜歡他原因中的一點吧。
多次見麵,從冤家到惺惺相惜,再到很是霸道的搶婚,然後是冷落自己,李妙然心中忽而溫暖,忽而絕對這個男人絕對是個白癡,大笨蛋!
而方銳的這種變化,或許換做慕青那種成長環境的女人,並不能發現這種深層的東西,而李妙然從小在非同一般的環境中長大,複雜的經曆和普通女人大不相同,眼力和心力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維多利亞女王並不是白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