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會員也是略顯詫異的看著方銳,其中一名看著衣著鮮麗的青年起身道:“方醫生啊,你為什麼不給人家看看病呢,我們都無所謂,主要是來養生的,可以等等,你還是先幫他父親看看吧,總不能您的這神醫的名稱是吹出來的,還能見死不救?”
青年話一出,其他幾名會員也都開始議論紛紛。
方銳笑了,是冷笑,“在治病之前,我先問你們一個問題,請問治病是幫活人治病,還是幫死人治病?”
“這還用說,廢話啊,肯定是活人啊,死都死了,還治什麼病。”
“方醫生你是在開玩笑?”
而此時,那背著老者的大漢心中一跳,本就汗如雨下的額頭汗珠更加的密集,難道方銳看出什麼了?隨即定了定神,叫道:“我不管你是幫給治病的,我父親現在命懸一線,你不救他,出了事情我一定要你負責。”
“他真的你父親?你確定?”方銳輕笑。
“廢話,當然是我爹,不是我爹難道還是你爹啊,不然我背他來幹什麼,我錢多的沒地方花閑的啊?”大漢明顯有些底氣不足了,而且他似乎背著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山,額頭上的汗水開始越來越密集,甚至有滴落的架勢。
“你父親病多久了,你現在才帶他來看病。”方銳問道。
“我爹的病已經是很多年了,昨天我聽說你是北海的神醫,這才想著來碰碰運氣,可萬萬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種見死不救的庸醫,我真的是看錯你了,我一定要向世人揭露你偽善的麵具!”大漢咬著牙叫道。
“昨天。”方銳思忖半響,幽幽道:“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害不害怕,但是我想想是覺得挺恐怖了,你父親已經死了兩天了,而你昨天還跟他生活在一起,今天還要帶著他看病,那麼你們晚上也是睡在一個屋子吧,你不瘮得慌嗎……”
大漢陡然打了一個哆嗦,隨即顫巍巍道:“你,你在胡說些什麼,我爹剛才還跟我說話呢……”
“是嗎,詐屍?”方銳玩味。
“你,你神經病吧你!”
方銳輕笑,“你背上的這個人,至少已經死了兩天的時間了,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或者是你的精神時常了,但這都無所謂,現在立刻馬上,離開我的會所,我就當你沒來過。”
“死人?”那幾名會員一愣,急忙後退幾步。
那些年輕的中醫也是一怔,隨即明白了方銳今天有些反常的原因,他們對方銳是打心底裏的信任,這種信任是毫無理由的,難怪師傅不給他看病,原來這是來鬧事的啊。
“你放屁,我爹剛才還好好的!”大漢強自鎮定。
“小進,報警。”方銳輕聲道。
小進是一名年輕的中醫,是方銳最看好的一個年輕,他的天賦很高,但是為人處世明顯腦子不太靈光,屬於那種憨厚的農村小夥子,很對方銳的眼。
“哦,好。”
大漢大驚,急忙將背上的屍體一丟就往外跑,方銳站在原地未曾動彈分毫,片刻後,大漢被兩名眼神冷冽的男人拖著走了進來,扔在地麵。
“說說吧,先生,是誰讓你來的,我不相信你會做出那種看我不順眼就想搞我的事情。”方銳緩緩的蹲了下來,看著大漢輕笑,自己本來跟蘇大女神玩的好好的,還沒爽夠呢,這個家夥就突然跑過來鬧事,打擾了自己的雅興,醫鬧自己不是沒見過,但是背著死人來鬧的,還真是頭一次見。
方銳都開了眼了。
“沒,沒人讓我來……”大漢蜷縮在地麵哆哆嗦嗦的道。
“你不說啊,那讓我想想……劉澤遠,不可能,曹青?”方銳冷笑,因為在自己說出曹青的瞬間,那個男人眼神明顯閃爍的厲害,現階段,了解自己底細而恨自己入骨的,除了這個精明的傻-逼,方銳實在想不到其他人了。
過不多時,警察來到了現場,經過法醫的鑒定,這個人的確已經死亡兩天以上。
而那個大漢也交代了事情的經過,說什麼自己見禦生會蓬勃發展,就心裏不舒服,再加上自己窮,就生出了敲詐一筆的念頭,這個老者是個流浪漢,實在北臨江大橋下發現的,被凍死了。
做好筆錄警察離開,王進上前疑惑道:“師傅,你怎麼知道這老頭是死人?”
方銳輕笑,淡淡道:“很簡單,望聞問切中的望而已,活人身上的生氣跟死人身上的死氣是截然不同的,所以我在看到那名老者的瞬間,就能判斷了。”
“可是也看不到臉啊,包裹的還很嚴實。”王進鬱悶道。
“所以啊,望氣,不是看臉,你這個笨蛋,繼續好好學習。”方銳輕笑一聲,敲了一下這小子的腦袋,隨即跟蘇琛打了個招呼,離開了禦生會。
沿著馬路走了許久,方銳突然回味起自己剛才做的飯菜來,頓時頭腦清明,眼睛一亮,猛地打了個響指,掏出了手機撥給了周宗澤,“老周,我有一個構想,你看成立不成立……”
“什麼?”周宗澤今天不在會所,聽著氣喘籲籲的,也不知道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