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闕蔚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有趣的大胖子,尋常搭訕不成必然是灰頭土臉的落荒而逃,這個胖子倒是略有不同,至少,他的臉皮要厚了好多。
至於好奇之類的感覺,薔薇沒有也不會有。那胖子再次懊惱,薔薇二字對他沒有絲毫的意義,他想要的是這個女人的真實名字,有名有姓的那種。
沒等到胖子繼續開口,薔薇搖晃著紅酒杯輕聲道:“京城來的對吧,我是個沒去過大城市的山裏娃,卻有很多大城市來的人找我,幾年前有一個叫李燦的,被我打發了,以後再沒有出現在我麵前,你知道為什麼嗎?”
“死了?”胖子來了興致,眼中居然有些興奮。
薔薇一怔,抬眼跟看腦殘似得看著這個近兩百斤的大胖子,然後眼簾低垂,再沒有繼續交談下去的欲望,索性扭過頭去不再搭理,身後的趙祁山、王世奇跟裴慷慨微微側身,目視前方。
胖子不敢造次,緩緩退去,還是那死人一樣的平板臉。
……
“聊天很好玩嗎?”胖子那邊吃癟這邊撒氣,將正跟吳慈交談的沈君越一句話說的愣住了。
“你丫吃屎了?”
“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說。”胖子麵無表情的盯著沈君越,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盯的其有些脊背發涼汗毛豎立,“走不走?”
“做什麼?”沈君越皺眉,嘴角抽了抽。
“一分鍾內出來。”說完,胖子扭頭走出了大堂,走到莊園式庭院的牆角荷塘邊,點了支煙,又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根能量棒啃了起來,吸一口煙,咬一口能量棒,臉上是烏雲滾滾。
沈君越看著吳慈狐疑道:“咋了?”
“去吧。”吳慈嘴角抿了抿,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媽的。”
當其走到牆角的時候,胖子的煙隻剩下了一個屁股,能量棒已經全部消滅,沈君越似笑非笑道:“死胖子,你再吃下去就真得破兩百斤了。”
噗!
一個閃著紅色火星的煙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開了胖子那蒲扇大的肥大手掌,沈君越瞳孔收縮,驟然扭頭將帶著火星的煙頭閃過,心中的火焰轟然升騰,這死胖子絕逼是吃屎了吧。
隻是還未等到沈君越破口問候其祖宗十八代,一條裹挾著破空聲的大長肥腿朝著自己的肩頭甩來,沈君越手臂猛抬,肌肉緊繃堪堪架住,腳下卻是一個踉蹌,幾乎倒地。
“操你祖宗!”沈君越終於臉色陰沉的破口大罵。
“隨你。”
胖子板著死人臉輕鬆一跳,將左腿極速收回,右腿再次微抬,一個極其標準的鞭腿掃了出去,落葉被卷起,旋風成型。沈君越這次早有防備,雙手成拳,小臂並攏,與那鞭腿轟然相撞。
手臂上傳來鑽心的痛,沈君越的身體卻是紋絲不動,眼神陰沉的他再次大罵道:“操你妹!”
“給你操。”
胖子口中嘟囔著,收回右腿,稍稍擺了個駕駛,看其龐大肥壯的身軀卻是比猴子都靈活,雙全跟兩根大樹樁子般一拳一拳的砸出去,將沈君越逼得苦不堪言節節敗退。
“操你姐!”
“隨便給你操。”
胖子沒有絲毫分心,那碗大的拳頭極速轟出,絲毫不感覺到疲憊,亦沒有作為一個胖子運動過量的氣喘籲籲,此次相交碰撞,拳拳到肉,砰砰聲不絕於耳。
三分鍾後,沈君越猛地後退三步,胖子麵無表情的停手,麵色如常的看著似乎已經精疲力竭的沈君越一言不發,臉上布滿的陰雲似乎仍舊未曾散開。
“你先停,又發什麼瘋,每次都你媽整老子,老子是你的沙包?操你姐啊!”沈君越甩了甩手臂猛喘著粗氣。
“隨你的便。”胖子話音剛落,再次準備欺身上前。
“等等!”
“咋?”
“你是不是在薔薇那兒吃癟了?”沈君越痛到扭曲的臉蛋陰沉的可怕,隨即看到胖子愈發陰雲密布的臉色,急忙道:“跟我說說,說說怎麼回事,幫你找場子行不?”
胖子一怔,低頭道:“你找不回來。”
“媽的,你不會是愛上這個女人了吧,我可警告你,世界上千千萬萬的女人哪個都隨便你,但是這個薔薇絕對不行,你常年在京城可能不明白她在長三角有多麼可怕的影響力,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動了她,管他媽你家是天王老子還是地藏菩薩,該你這一百八十斤的肥肉陪葬,你他娘的就得死,沒的商量!”
“真沒的商量?”胖子陰沉沉道。
“沒有。”
“那就算了,不早說。”胖子歎了口氣,蹲了下來,又不知從哪跟變戲法似得掏出了一根能量棒啃了起來,騰出手來又點了支煙,幽幽道:“不服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