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該死！”
“方，方銳……你要，要做什麼，我靠你大爺……！”李莊還沒反應過來。
“啪！”
狠狠的一巴掌，李莊那幹枯的臉蛋上明顯浮現五條通紅的掌痕，甚至聽到了脖子骨頭的哢擦一聲！
“方銳，你他媽的不要命了嗎！”
“啪！”
方銳眯著通紅的眼睛，幽幽道：“曾經我確實傻到了為了救人不惜搭上自己性命的程度，但是現在，你這種雜碎不配跟我說這種話，我方銳的性命，沒有任何人能取，你，聽懂了嗎？”
李莊等著恐懼的大眼睛，艱難的咽了口口水，想說什麼，但對上方銳那恐怖的臉色時，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你去死吧。”
你去死吧！
方銳的話音剛落，李莊登時奮力的掙紮了起來，奈何方銳鉗住其喉嚨的手掌越來越緊，李莊開始翻白眼，開始張嘴，開始吐出了舌頭，發出了呃呃的聲音。
砰！
方銳一手提著李莊那枯瘦的身體，另一隻手猛地擰拳擊出，正中其胸膛！
李莊的胸膛呈現了一個恐怖的形狀，整個凹了下去一個大坑，就在這一瞬間，一股內髒碎裂所湧出的逆血噴湧而上，自李莊的口中噴出，方銳滿目通紅，眼睛一眨不眨。
……
哢擦。
門把擰動的聲音，門後眾人都緊張的提心吊膽，他們擔心看到最糟糕的一麵，隻是方銳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所有人開始不可避免的呆住了。
渾身浴血，方銳隻有那雙眼睛還算是明亮的，但同樣是通紅的眸子，手中提著的是同樣鮮血淋漓的李莊，身上沒有絲毫的遮掩，幾乎看不清本來麵目。
砰！
輕飄飄的將死的不能再死的李莊扔在了眾人麵前，方銳咧嘴笑了，露出了兩排整齊的牙齒，笑道：“曼姐，你進去照顧她們，我去洗把臉，馬上就回來。”
“方銳，你……你！”徐清漣貝齒輕咬紅唇，麵色糾結。
“對了，徐小姐，介意幫我買一身白色的休閑裝嗎？”方銳扭頭輕笑。
“不……不介意。”
“謝謝。”
方銳離開，拳頭上還有鮮血在不斷的滴落，背後留下了一灘一灘的黑紅色血跡，眾人沉默的看著方銳，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很是默契的同時失語了。
方銳回來的時候，臉上的血跡已經洗幹淨了，但是身上還是染著血，在鏡子前沉默了片刻，走進了套房的衛生間，打開淋浴靜靜的站立著，鮮紅的血液順著手指尖低落，嘩啦啦的水聲敲打著方銳的內心。
自己還配做一個醫生嗎？
或許從自己走進華東大監的那一刻，就已經不算是一個隔合格的醫生了，也可能在自己第一次動手傷人的時候，醫生這個名稱用在自己身上已然是一種玷汙。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方銳笑了，仰頭咧嘴，笑容燦爛，驅邪破妄，立言立德，自己沒有違背任何的先祖的遺訓，所有的事情都合乎情理，哪怕是有些做的過分的，也是因為自己秉持著一顆赤子之心，自己有何懼？
現在，方銳突然明白為什麼李小曼說自己很像十年前的吳幸了，並不是說自己的能力有希望追趕吳幸，而是自己的心理狀況，已經臨近犯罪的邊緣。
走出浴室的時候，方銳接過徐清漣的人遞來的潔白休閑裝，還有一瓶高檔的男士香水，怔了怔，瞥了徐清漣一眼，見這女人正在跟李小曼安慰縮在沙發內瑟瑟發抖的兩個女孩，輕輕笑了。
換好衣服的方銳站在眾人麵前，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了過來，李小曼是最能顧全大局，也最能了解當前狀況的，搖了搖頭，無奈道：“弟弟，如今你真的動了手，李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可能李莊並不是重要的人物，可依我對那些所謂世家的了解……他們會拚命的查出你跟這件事情的所有微妙聯係，然後定罪於你，這隻是明麵上的，至於暗中，可能會有鋪天蓋地的國際殺手湧來，我們以後不得安生了。”
“我安生過嗎？”
方銳輕笑，眼神溫柔的看著沙發上眼神呆滯的宋青青，“從我邁出大學校園的那一刻起，就無時不刻不在經曆著陰謀、詭詐、生死、抉擇，我還是一路走過來了，我從未安生過。”
“弟弟……”李小曼有些擔憂的看著方銳。
“讓他們來吧，來一個，我殺一個！”
方銳眯眼，有隱隱紅芒流轉，有絲絲乳白色瑩光傾軋，很詭異，也很恐怖，李小曼注意到了，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