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銳一愣,隨即嘴角抽了抽,這女人是認真的嗎,她是真的不冷嗎?
很經典的兔女郎裝扮,除卻一個白色幾乎透明的肚兜般的衣物遮掩,這個女人身上居然再沒有任何一片小小的布料,綁著馬尾的頭上戴著長長的兔耳朵,腳下踩著晶瑩的水晶高跟鞋,性感的一塌糊塗。
但現在的問題是,她真的不冷嗎?
方銳苦笑,“下什麼注,是賭車嗎?”
“沒錯的先生。”兔女郎莞爾一笑,朝著方銳拋了個媚眼,說起來這女人也是十分精明的,方銳是從中間的悍馬h2上下來的,在外人看來也許看不出什麼端倪。
反而會有人將開著賓利超跑的軍刺當做這一群人的頭頭,可這個女人慧眼識珠,第一時間找上了方銳,確實不簡單。
方銳笑了笑,自己來這裏是有事情的,對什麼賭車自然沒興趣,當即擺了擺手,道:“多謝,不用了。”
“真的不下注嗎先生,今晚的賽事可是萬眾矚目的哦。”兔女郎失落的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的咬了咬下嘴唇,用那水靈靈的期盼莫目光注視著方銳。
方銳無奈,搖頭苦笑道:“拉人下注你是有提成的嗎?”
說完,從兜裏掏出了錢包,抽了幾張鈔票出來,遞了過去。
“你也別嫌少,我就是個窮人家的孩子,這種東西,看看還好,讓我下注,我還真下不起。”
兔女郎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結過了方銳手中的鈔票,道了聲謝,甜甜道:“先生,您真是好人。”
方銳看著兔女郎扭著性感的水蛇腰款款離去,摸了摸鼻子,無奈苦笑。李小曼在一旁冷眼旁觀,嘻嘻笑道:“弟弟,你是不是看上這小妮子了,要不要姐姐給你騙來,今晚咱們三個……”
看著李小曼壞壞的眼神,方銳抬手掩麵,“姐,你想什麼呢,我就是不想跟她糾纏而已。”
李小曼笑了笑,隨即看著那女人離去的方向冷冷一笑,“弟弟,人在江湖需要小心防備,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心眼子也就越多,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什麼的,她們是最擅長的了,別傻乎乎的到時候被人騙了還忙著幫人數錢。”
方銳一愣,李小曼這話聽著像是在說那個兔女郎,但事實上根本沒到這種地步,相反像是在對方銳暗示著什麼,或者暗示著某一個女人,可是自己身邊的女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有哪裏不對嗎?
“姐,你這是突然發什麼感慨呢。”
“沒事,誒,人老了就容易嘮叨呀,你還不知道嗎,我這上了年紀了,後半輩子可無依無靠了,弟弟你不養我的話,我過了四十歲真的得投河自盡了,不然的話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李小曼說的倒有些潸然淚下的架勢,慘兮兮的做著抹眼淚的動作。
方銳被逗笑了,“好好,姐,我養你還不成嗎?”
“嘻嘻,這可是你說的。”李小曼瞬間變臉。
方銳無奈。
隨即看到一旁有個簡易的棚子,似乎是下注的地方,看著周圍那些明崗暗哨銳利的眼神,方銳朝著李小曼打了個眼色,李小曼輕笑道:“一群跳梁小醜而已。”
方銳搖頭,“姐,你看這些排隊的人,手裏都提著箱子,總不會下注用的都必須是現金吧?”
“沒什麼不可能的,這種地方並沒有合法一說,大量的現金湧入,隻能說明一件事情,這賽車場幕後的大老板足夠強硬,勢力也足夠大,這明擺著就是赤裸裸的洗錢了。”李小曼冷笑。
“這麼囂張?”方銳哭笑不得。
“你以為所謂的上流社會是很風光的,是很光鮮亮麗的?弟弟,我教你一句話,你給我記好了,永遠都適用,上流社會最下流,這是不變的真理。”李小曼咧了咧嘴。
“嗯。”方銳點頭表示明白。
“對,這明顯不可能是那些賽車發燒友自行組織起來的,而是有著一個完整的鏈條。”鷹眼聽到兩人的對話,笑眯眯的擠了過來,隨即看著李小曼笑道:“嘿嘿,那個,李姐,我那啥,後半輩子我養你唄?”
“你?”李小曼嗤笑。
“嗯啊,對的,就是我,玉樹臨風的鷹眼。”
“你給我滾開。”李小曼笑罵。
方銳無奈道:“行了,你們兩個別鬧了,先找牙牙跟宋青青才是正事兒。”
說完,方銳撥通了牙牙的電話,但是許久了都沒有人接聽,最後傳來了幾聲忙音,電話斷了,再打,還是沒人接,方銳聳了聳肩,苦笑道:“得,聽不見。”
“誒,弟弟,反正現在沒事,我們去下個注?”李小曼輕笑。
“下注?”方銳一愣。
“對啊,走走。”說著,李小曼拉著方銳朝那邊的簡易棚子走去,身後眾人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