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銳心中鬱悶啊,這雪狐好歹也是特戰精英吧,自己的手機鈴聲那麼大,她就壓根沒聽到嗎,方銳很難相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能怎麼辦,自己也很絕望啊。
猶豫了半響,看著鷹眼跟軍刺倚著門框笑的吭哧吭哧的,方銳的臉都綠了。
方銳不知道的是,雪狐這些年已經開始疏於鍛煉,之前的高強度任務將自己的精神繃得很緊,為了舒緩精神,她有意的放空自己,兩耳不聞窗外事,而且跟自己的戰友誰在一起,雪狐壓根不需要絲毫的警惕。
她這樣是真把方銳坑慘了,先不說手臂發麻不發麻,這女人枕著的還正好是自己的左臂,很疼很疼,而且紗布都滲血了好嗎,自己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晚上怎麼就沒感覺到呢!
終於,方銳咬了咬牙開始動作,先是將身子正了正,將狀態調整到最佳,接著開始輕微的挪動了一下,雪狐沒有反應,方銳放下了心,輕輕的坐了起來,將一隻手撫上了雪狐的腦袋,不敢接觸皮膚,隻能拖著後腦勺。
雪狐秀眉一皺,明顯是察覺到了什麼,竟然嘴角微勾,冷冷道:“鷹眼,你想死嗎?”
方銳一怔,門口的鷹眼已經笑到失聲,前俯後仰的根本停不下來,就差掉眼淚了,方銳苦笑,隨即念頭一轉,指了指門口的鷹眼,再指了指床上的雪狐,張了張嘴。
方銳的意思是你說話,我來想辦法拿出來,鷹眼也確實會意了,於是很是囂張的道:“狐狸,腦袋起來一下,我拿個東西!”
聲音極其大,方銳瞬間就驚呆了,雪狐猛地睜眼,也不看自己身邊的是誰,方銳的手臂被拽住了,猛地一擰,就聽到嘎嘣一聲,得,自己這是造什麼孽了!
很明顯是脫臼了,一條中了槍的手臂,一條被你壓了一晚上血脈都不暢通的手臂,你居然狠得下心擰脫臼?
方銳心中哀嚎,口中痛叫一聲表示抗議,雪狐回神,瞥了方銳一眼,將其推在了一邊,就那麼單膝跪在床上死死的盯著門口兩個表情尷尬的男人。
“不好意思。”雪狐扭頭看了一眼方銳,穿鞋下床,上身隻有一件白色的低胸緊身小背心,下身是一件運動小短褲,修長腿充滿著爆炸性的力量,猛地就朝鷹眼的襠部踹了過去!
“我去!”
鷹眼登時就傻眼了,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堪堪躲過這風雷般的一踹,腦門都滲出了冷汗,隨即抬頭咧嘴看著臉色不善的雪狐,結巴道:“胡姐……狐狸姐,我錯了,我錯了……”
軍刺又倚靠在了門框上,嘴角掛著邪魅的笑容,玩味的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人,時不時傳來鷹眼撕心裂肺的慘叫,把整個工廠的人都給驚醒了。
但實際上也沒什麼人了,隻有一個趙光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走出房間,就見一把椅子朝著自己腦門砸過來,穩穩的抬手接過,打了個哈欠,“你們幹啥子?”
方銳現在真的是哭笑不得,自己還真是被遺忘了啊,怎麼就沒人管一下自己這個傷病號呢?
很流利的將自己的手臂接上,方銳披了件外套下床,沒有理會你來我往打的歡快的雪狐跟鷹眼,站在窗口見樓下常豹、冷鋒、狼牙、屠夫、大小誌正在負重跑,方銳看著那一人一個大背包快要壓的連腰都直不起來,都是緊咬著牙,暗暗咂舌。
這絕對不是他們在部隊的訓練強度,多半是自行加重,嚴格要求自己吧,畢竟部隊的訓練不能丟了,一些身體的本能跟習慣,隻要丟掉了,習慣了安逸的生活,那就有可能再也找不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