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王鳳笑了,“不去就把去年你借我們家的一萬塊錢還了。”
王鳳有些不了樂意了,這次這個六十八歲的老板,自己可是打了包票的,如果事情成了,自己還有五萬快錢可以拿,但是不成可就一分錢都沒有了,自己這成天跑東跑西忙來忙去的,難不成白跑了?
“嗯?”方銳一怔,扭頭看著鍾紫芸,“媽,你什麼時候借了一萬塊,發生什麼事了?”
“沒,沒事……”鍾紫芸目光有些閃躲。
“鳳姨?”方銳看向了王鳳。
“呦,你還不知道呐小銳,你媽去年給人警察家屬的電瓶車撞翻了,還好是人沒有事,不然的話,何止是一萬塊錢這麼簡單呦。”王鳳陰陽怪氣的回答。
“媽,這種事情為什麼不跟我說。”方銳苦笑。
“我,去年你正是上學的關鍵時候,媽不想讓你分心,就沒跟你說……”鍾紫芸也是無奈。
方銳苦笑,暗道還把電瓶車撞翻了?自己母親平日裏連個自行車都不騎,就拿身子把電瓶車撞了?怎麼沒把你丫撞死呢,還指不定是怎麼回事呢。
王鳳瞥了眼母子二人,悠悠道:“紫芸啊,你要不去的話,今天就把錢還了吧?”
鍾紫芸皺眉,“鳳姐,欠你們的錢我一定會還的,隻是再寬限幾天行麼,這幾天我再湊一下,一定把錢還清,好嗎?”
“最多三天,三萬塊,一分錢也不能少,不然的話咱們就交給法律來辦,該咋辦咋辦,那欠條上麵可是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還有你的手印,你不能忘了吧紫芸。”王鳳咯咯笑了,好像吃定了這對母子。
“什麼?怎麼是三萬塊。”鍾紫芸急了,“這一年多的時間每個月的工資我都會給你們打過去,應該隻剩下幾千塊錢了才對啊,怎麼成三萬了。”
“那些啊,連給我買雙襪子都不夠,權當是利息了,你以為那一萬塊錢是白借的啊,我擔著多大的風險才敢借你們這種人家一萬塊啊,我還不能加點利息了?哼哼。”
“鳳姐。”鍾紫芸蹙眉,“你這麼做可就不合適了,當時借錢的時候你可沒說利息。”
“你當我傻呀,還是你傻,誰家借錢沒利息啊。”王鳳嗤笑。
“你……”
方銳看不下去了,扭頭道:“媽,咱到底欠她多少錢。”
“就一萬塊啊,去年我在路上好好的走著,一輛電瓶車就倒在了跟前,還把我撞到了,結果車主說是我把他撞倒的,要索賠一萬塊,我這才借了錢……”鍾紫芸氣的銀牙緊咬。
方銳搖了搖頭,轉身走進裏屋將自己帶來的手提包拿了出來,取出一疊錢,整整一萬塊,這是自己見義勇為的獎金,扔給了王鳳,“給,這是一萬塊,照我媽說的,這一年多她一直在還錢,你已經占便宜了吧,欠條拿來,你走吧。”
“不行。”王鳳抓著手中的鈔票,梗著脖子道:“還差兩萬呢,說了三萬就是三萬,一分都不能少!”
“你有完沒完。”方銳蹙眉,“鳳姨,做人要厚道,說話辦事之前要先摸一摸自己的良心。”
“我怎麼不厚道了,我為什麼要摸良心,是你們娘兩才應該摸一摸自己的良心吧,這麼些年來,你們一家子孤苦無依的,是誰一直在幫你們,真是良心被狗吃了。”王鳳氣急敗壞。
方銳笑了笑,看著王鳳道:“鳳姨,你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什麼?”看著方銳的眼神,王鳳不由的眉頭一跳。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李軍現在去醫院了吧,至於原因……”方銳嗬嗬一笑。
“呦嗬。”王鳳氣笑了,“怎麼著,你個小子還想打我不成,來啊打我啊,讓全寧武縣的人看看你們娘兩是怎麼狼心狗肺的,是怎麼欠錢不還還打人的。”
方銳笑了,“誰說我要打你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王鳳鄙夷的看了方銳一眼。
“我沒什麼意思,隻是……鳳姨脖子上的這個紗巾,真的是好眼熟啊,不知道在哪裏見過來著。”方銳眨了眨眼睛。
“什麼紗巾,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王鳳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嗎?”方銳挑眉,玩味道:“得嘞,那我現在就給叔叔打個電話,讓他去李軍家裏看看,還有鳳姨的什麼東西落下了。”
這倒不是方銳道聽途說,也不是在詐王鳳這個女人,而是方銳昨晚的的確確在李軍家裏見到了跟王鳳現在脖子上戴的一模一樣的紗巾,李軍的老婆方銳可是見過的,脖子粗的跟大樹似得,能戴紗巾?
而且昨晚李軍被自己揍了,他自然不敢隨便亂說,不然豈不是坐實了自己欺負母親未遂的證據嗎,可是這個王鳳大早上來了,聽語氣倒像是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絕對有蹊蹺啊。
王鳳臉色一僵,指著方銳道:“你,你這個臭小子在胡說些什麼!”
“是不是胡說,讓我給叔叔打電話去確認一下就好了。”方銳嗬嗬笑了,作勢掏出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