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銳眼神一凝,猛地一巴掌抽了過去,隻聽砰的一聲悶響,李軍被抽倒在地,眼看是爬不起來了。
“媽,我們走。”方銳轉身準備離開。
“小雜種,你……”
方銳正拉著母親走到門口,聞言扭頭,眼神可怖,“你再多嘴一句,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眼見方銳那與儒雅氣質絲毫不符合的殺人目光,李軍心中一凜,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說不要欺負老實人,為什麼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下意識的連忙搖頭,“對,對不起……”
“哦,對不起啊,這麼說你是知道錯咯?”方銳嘴角微揚,“那你的傷……哪來的?”
“沒事,沒事,這是我自己摔的,是我眼瞎,我走路不長眼,是我錯了,我錯了。”李軍頓時明白了方銳的意思,忙不迭的服軟。
方銳最後看了一眼李軍,拉著母親的手離開。
門口,常豹等人正在等候,見方銳出來,眼中有詢問之意,方銳搖了搖頭,拉起母親的手朝著家裏走去。
“媽,對不起,兒子沒本事,這麼多年讓你受苦了……”
鍾紫芸一怔,落後了方銳兩步,感受著兒子那寬厚溫和的手掌,抿嘴笑了,眼中泛著淚花,“方銳……沒事的,媽沒事,你過的好,媽就滿足了。”
“媽,我向您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除非我不在了。”方銳扭頭,一字一頓。
“呸呸呸,說什麼喪氣話呢,倒黴孩子。”鍾紫芸又是感動又是責怪,狠狠的剮了兒子一眼。
方銳嘿嘿笑了。
“你媽啊,這麼些年能夠看著你健健康康的長大,早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我現在想的,什麼時候能看著你娶妻生子,讓媽抱個孫子,那可真是睡覺都笑的合不攏嘴了。”
方銳沉默許久,笑了,“媽,快了。”
回到家,常豹等人見無事了,在縣城的小賓館住了下來,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方銳還在被窩,已經好多年沒有跟母親住在一起,也沒有睡這張自己用了十多年的床,方銳很享受這種感覺,但是世事總不能如願,一個尖銳的女生將方銳吵醒了。
“紫芸,紫芸啊,起來沒?”
聽著聲音越來越近,方銳急忙穿好了衣服起床,走了出去,自顧自的洗臉。
鍾紫芸走了出去,“鳳姐,你來啦,快進來坐,這一大清早的,是有什麼事兒嗎?”
鳳姐?方銳一愣,隨即想了起來,這鳳姐叫王鳳,是母親多年的好友,但說好友也算不上,畢竟鍾紫芸是不喜歡交什麼朋友的,方銳對這個鳳姨的印象不是太好,總覺的這女人刻薄,還喜歡沒頭沒腦的幫人牽線搭橋。
洗了臉,鍾紫芸正好領著王鳳走了進來,方銳扭頭禮貌了叫了一聲鳳姨。
“呦,小銳回來啦,這麼多年不見長高了,嗯,也變帥了,改天鳳姨給你物色個好姑娘,咯咯。”王鳳的語氣極其誇張,聽得方銳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眾人坐了下來,王鳳看了鍾紫芸一眼,笑道:“紫芸啊,昨天我聽說……”
“聽說什麼?”鍾紫芸淡淡開口。
“啊,沒什麼。”王鳳笑了笑,伸手比了比指頭,一顆鑽戒閃著光芒,“唉,就是我家那個老不死的啊,最近工作忙,天天出差,我這不天天閑著,除了上街買點衣服也沒別的事情可幹了,就來你這兒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