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這麼簡單?”羅誌峰不敢相信。
“對,您如果信我的話,就是這麼簡單……”方銳重重點頭。
羅誌峰笑了,看著羅佑道:“小佑,去拿筆墨來,今天就讓小方提個字又能怎麼樣。”
羅佑急忙將筆墨取了過來,將仕女圖攤在了方銳麵前的茶幾上,方銳正欲提筆,羅誌峰身體猛地一怔,緊接著腦門便是開始刷刷冒著冷汗,捂著太陽穴,緊咬牙關。
顯然,是頭痛又犯了。
而在這之前,犯了頭痛,羅誌峰也隻能用止痛藥來緩解,不然的話隻能始終忍受著這痛苦的折磨。
方銳看了眼天色,太陽已經快要落山,急忙提筆,思忖半響,開始下筆。
片刻之後,方銳在仕女圖的右下角添了四個草書大字。
在書寫的過程中自然將儒道正氣融彙而入,看那草書時,可謂是線條優美,氣韻天成,氣勢磅礴。
羅誌峰上一刻還頭痛欲裂,在方銳揮筆成書的時候已然有所緩解,而在方銳收筆的瞬間,頭腦頓時一片清明,輕鬆了許多。
至於疼痛,已經不存在了。
“銳斂藏鋒”四個大字一氣嗬成。
那幅仕女圖之上的陰暗之色登時消散無蹤,圖上綠葉青翠欲滴,紅花嬌豔爭鳴,至於那著宮裝的女子,臉上桃紅不複,眼神清亮。
方銳嗬嗬一笑,“好了,羅叔叔,您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羅誌峰傻眼了,登時驚訝道:“小方,我,我……這就好了?剛才還頭痛呢,就這麼一會兒,就輕鬆了,難不成真是這幅畫的原因?但是就寫幾個字,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羅佑無言,瞥了方銳一眼,再看看自家二叔,心中的疑惑更重。
第一次見麵,一枚玉佩救了自己的命。
而這次,提筆寫了幾個字,治好了困擾二叔這麼長時間的毛病?
這個方銳,到底是什麼人,他身上似乎還有這許許多多的秘密未曾揭開……
隨即,羅佑輕笑,不論方銳是什麼人,他都是對羅家有大恩大德的人,是需要用一輩子幾代人去銘記的大恩人,這就夠了,而自己這輩子,也就多了個兄弟。
方銳見羅誌峰無事了,看著不早的天色起身告辭,“好,既然羅叔叔已經沒事了,那我就該告辭了,天也不早了,羅哥,再見!”
“小方,不留下來吃頓飯嗎?”羅誌峰挽留。
方銳咧嘴,瞄了眼兩人,再一想樓上的小母獅子羅粒,嗬嗬一笑。
可別鬧了,就這兩?
您還是市長?
吃什麼飯啊吃飯,方銳是打死都不信羅粒跟羅佑兄妹兩會做飯的……
“羅叔叔,我就不麻煩了,您……咳咳,之前用的祛痛藥會有毒性殘留在體內,我回去之後跟羅哥說一下,開個方子,您按時喝上半個月,身體就全好了。”
羅誌峰起身,歎息道:“小方,這次可真是多謝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跟叔叔開口,你跟小佑也這麼熟了,千萬不要覺得不好意思。”
“嗯,會的。”方銳胡亂應了下來。
他能有什麼事還需要找市長?
別開玩笑了……
告別兩人,方銳扭頭往外走,身後傳來一聲尖叫,“方銳,你要走啊,你還沒教我練功呢!”
方銳轉頭,見羅粒趴在二樓的欄杆處,滿臉憤怒,笑道:“今天都這麼晚了,改天,改天有空我一定教你,好吧?”
“行了羅粒,別麻煩小方了,讓他回去休息吧。”羅誌峰開口了。
“沒事的。”
方銳嗬嗬一笑,擺手道:“改天見!”
“小佑,送送小方。”
“好嘞。”
……
羅家別墅,羅誌峰抓著手中的仕女圖怔怔出神,喃喃道:“銳斂藏鋒,銳斂藏鋒……難道這真的是天意?”
羅佑回頭見二叔神神叨叨的說什麼天意,笑道:“二叔,您這是怎麼了,什麼天意不天意的,您還信這些啊。”
“信!”
羅誌峰抬頭,望著遠處,出神道:“為什麼不信呢,人生在世,遇到的每一個人,每一件事,均由天定,就好像你遇到了小方,這……也是天意。”
轉下樓來的小母獅子羅粒跟大哥羅佑麵麵相覷,對視一眼,無奈道:“二叔這是怎麼了?”
“剛才還好好的啊。”羅佑攤手。
“怪,真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