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事事的看著方銳跟潘越侃侃而談,小母獅子羅粒抬起了皓腕,精致的手表時針已經指向了十。
再扭頭看看一個勁跟方銳稱兄道弟,喝的迷迷糊糊的潘越,羅粒終於忍無可忍,猛地一拍茶幾,整個包間的青年男女頓時將目光投射了過來。
羅粒沒時間搭理這些人,邁著大長腿蹬蹬在方銳麵前站定,看著同樣迷迷糊糊的男人,大聲道:“你走不走!”
方銳喝的迷糊,壓根沒注意到麵前的小母獅子,仍舊跟潘越這紈絝大少推杯換盞,好不開心。
一股無名怒火自胸口升騰,羅粒眼神搜索片刻,抓起一隻高腳杯直接潑了上去,冷冷道:“你到底走不走!”
一個激靈,方銳甩了甩腦袋,看著麵前的小母獅子,再看看包廂裏瞠目結舌的眾人,傻眼了。
“你,你起開!男人聊天,女人少插嘴,來,方少,我們繼續喝……”潘越明顯醉了。
羅粒笑出了聲,雙手抱胸,玩味道:“方銳,你是哪門子方少啊,啊?”
方銳咧了咧嘴,瞥了眼身邊的潘越,站起了身,抹了把臉無奈道:“走,走……”
“誒?”潘越不樂意了,這麼高的一根高枝,他還沒攀個一二三四五呢,這就要走了?
“方少,別,別走……我們繼續喝!”
方銳甩開潘越揪著自己衣角的手,無奈道:“潘少,今天就到這兒了,我明天還有事,就不奉陪了,改天再喝,改天再喝。”
在潘越的依依不舍之下,方銳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跟在邁著長腿大步向前的小母獅子身後,片刻後走出了帝皇會所。
“醒了沒?”絢爛的霓虹下,羅粒玩味的看著麵前仍舊不太清醒的男人,笑道:“我恨好奇你跟那個潘越說什麼了,把他唬的一愣一愣的,還裝上大少了,方少,啊?”
方銳用紙巾擦拭著臉上的紅酒,半響苦笑道:“你別問我,我也正納悶呢,我就裝了那麼一下,這貨倒是當真了,一個勁的巴結,估摸著對我比對他爺爺都親,話說這所謂的上麵,還真有什麼姓方的大家族啊?”
“方?”羅粒一陣失神。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方銳捕捉到了羅粒的失神。
“沒什麼,不管怎麼說,今天還得再謝你一次,這樣兒也挺好,要是能把潘越這個牛皮糖一次性甩開那就好了。”
羅粒興奮的揮舞著小拳頭,神請躍躍欲試。
“不至於。”
方銳搖頭笑道:“我覺得人潘越還是挺好的,你可以試著交往一下,就你這性格,還不得把這小子治的服服帖帖?”
“嗯?”羅粒橫眉,眼神不善的盯著方銳。
陡然間打了個冷顫,方銳這才醒悟,差點忽略了麵前的女人可是個蠻不講理一言不合就開打的小母獅子,頓時訕訕的笑了。
將羅粒送回中山別墅後,北海市零點的鍾聲響起,方銳驅車行在回醫科大的路上。
寂靜的夜,總有那麼幾個街道了無人跡,方銳昏昏欲睡,在無意間抬頭看了眼前麵,猛地踩下了刹車。
前方是個十字路口,沒有紅綠燈的那種,整個街道陷在陰影中,路邊站著一位穿著的睡衣小女孩朝著十字路口的方向不住的揮手,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
有問題!
方銳得儒聖傳承,自然是百邪不侵,而破妄之眼,亦能夠幫助他看到一些常人活一輩子都可能見不到的東西,比如此時漂浮在十字路口的那道白影。
那也是個穿著白色睡衣的小女孩,臉上同樣掛著淺淺的笑,同樣在朝著路邊的小女孩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