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不能解決的事情,卻生生與他纏鬥的十五年,實乃生平的不快之事。聞他此言,便冷聲說道,“我要娶誰,與你何幹?”
周伯通一愣,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聽見陸卿衣氣呼呼的叫道,“老頑童,你那什麼四張機,鴛鴦織就欲雙飛可還記得?”
周伯通心道已經許久未見黃藥師,此次必要拿這件事情好好取笑他一番,卻不想他還未曾取笑他,卻已經是聽陸卿衣道出自己幾十年來最大的一件錯事,臉上更是通紅,甚至來不及去想她年紀輕輕又是怎麼知曉的,隻是連忙說道,“啊,快看他們要走了,我跟上去瞧瞧去。”
原來他們在二樓說話之時,樓下兩派人已然是吵鬧完了,都是準備離開了,老頑童見狀,直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至於黃藥師……自有將來再見了。
兩人都是錯愕的看著老頑童一下子跳出來又一下子跳出去,黃藥師搖搖頭笑歎,“這個老頑童!”頓了頓又問道,“剛剛卿兒念的四張機又是甚麼?”
陸卿衣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人還真是胡亂出牌了。聽黃藥師問道,心神一晃,自己竟然都快已經忘記來曆了,眼睛眨了眨,說道,“前幾日我去清音洞的時候,見到他留下的字跡……”
老頑童在清音洞十五年,若是有東西留下自然是再正常不過,況且陸卿衣心知肚明,依照黃藥師的性格,是決計不會再去清音洞去看看的,所以才敢如此大膽捏造。
果然,黃藥師也隻是隨意點點頭,不再詢問下去了。
既是鬧劇看完了,陸卿衣頓時覺得有些無趣,便開口問道,“師傅,我們現在是回客棧還是去外麵走走?”
黃藥師沉吟一會,說道,“還是出去走走罷,怕是這幾日不僅你悶壞了,慎兒也是悶壞了。”最近怕是讓慎兒悶壞了才愈發纏人,往常在桃花島倒真不覺得。
陸卿衣朝他笑笑,伸手戳了戳他懷裏的兒子,笑道,“看你爹爹對你多好,光是怕你悶了!”語氣裏不掩醋意,倒是讓黃藥師無奈直歎息。
此時過了中午時候了,酒樓裏人也散了大半,兩人看了看桌上食物,也沒了胃口,便下樓準備結賬,正欲走出酒樓,卻聽見一聲叫喊,“爹爹……陸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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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於是……一大家子一起去華山論劍……拖家帶口啊……這好好的武俠就被俺寫成了種田文了……哭泣狀……金庸大哥我對不起你啊!
五二 ...
“爹爹……”嬌黃身影在眼前一閃,立即撲到了黃藥師懷裏。
黃藥師小心翼翼護著懷裏的慎兒,將女兒亦是一塊摟住了。他許久未見愛女,自是萬分心憐,隻是忽而想到她肚子一人離島去蒙古找郭靖,便又是氣悶。這兩種心情一湊,他卻也不說話了。
黃蓉本是一人氣悶的在亂跑,正想找些人的晦氣玩玩,不想卻是意外見到了父親,前些時候與郭靖吵架的煩悶一下子被拋到腦後了,愛嬌的和父親撒嬌。
才剛剛撲倒父親懷裏,她就想到了他還抱著小小的弟弟。黃蓉睜大了眼睛,極為好奇的看著比她剛離家時候大了不少的弟弟。慎兒亦是睜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她,黃蓉微微笑著,“我是你姊姊哩!”慎兒卻隻是頭一偏,沒有理會。
“傻孩子!”黃藥師見狀微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長發。
“既然蓉兒來哩,倒不如去客棧吧!免得站在人群裏。”陸卿衣見那對父女兩人在街上就說起話來,笑著提醒到。
黃蓉朝她露齒一笑,挽著她的手臂說道,“陸姊姊越來越漂亮啦,一點都不像媽媽。”陸卿衣被她稱讚,有些不好意思,兩人手挽著手,一塊走著。
黃藥師落在後頭,聽女兒的話,不禁嘴角微微彎了彎,佯怒敲了敲她的腦袋。“不像話了。”
黃蓉嬌俏一笑,朝他做了個鬼臉,隻是蹦蹦跳跳和陸卿衣一塊走著。
幾人回到了客棧房裏,黃藥師在桌前坐定,先是仔細看了看愛女的麵色,見一切如常並無不妥才安心下來,又想到這一直是她一人前來,便皺眉問道,“那個傻小子呢?”
黃蓉想到郭靖與華箏,俏臉一冷,跺腳叫道,“爹別和我提他。”
黃藥師見狀,心道必是女兒受了委屈,不由的大怒,“讓我去殺他了算了!”
此言一出,陸卿衣和黃蓉均是大驚失色。陸卿衣雖是知道郭靖應當不會有事,卻還是震驚了下。而黃蓉,則更是哭道,“爹爹你別殺他。”她雖是與郭靖兩人吵架,卻從未想過要傷他一分一毫。
陸卿衣早接過了兒子自己抱著,此時見黃蓉流淚,取了帕子想給她,卻不想倒是慎兒伸手搶過了帕子,一雙胖乎乎的小手在黃蓉臉上亂抹。黃蓉倒也不覺得疼,隻是先愣了一下,才“咯咯”的笑了出聲。
陸卿衣也是傻眼,看著自家兒子一臉邀功的討好模樣,頓時不知道說什麼了。黃藥師接手抱過他,貼了他的小臉說道,“慎兒曉得心疼姐姐啦!”陸卿衣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胖臉,這麼小就懂得討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