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段(1 / 2)

手,道:"我生平最愛做的事便是博美人一笑。方才紅柳說你有事求我,是什麼事?不妨問上一問,瞧我知道不知道。"

胡仲賢一愣,見紅柳正朝自己拚命使眼色,知她是要自己問紀無華下落。想到諦聽法力高強,有他在,不愁紀無華下落不知,不禁菁神一振。

話到口邊,偏偏自行變了內容:"小妖素聞大人神通,能知過去將來,這鎮上有個青年名叫秦少,命定本該敗盡家產餓死,因為紀無華擅改生死薄,如今命運叵測,請問依大人所見,他的將來如何?"

這話一出口,三人都無言。

紅柳見他錯過大好機會,問這樣不相幹的事情,氣得直跺腳。

諦聽鬆了手,玩味般看著他的臉,"那秦少是你什麼人?"

胡仲賢與秦少分別後,想到紅柳所說,也許將來他日秦少仍不免慘死街頭,心中愧疚難減,雖然是自己提出分手,卻又忍不住時刻惦記。在這個關鍵時刻,終於不覺拋了自己的事情不問,先問了此事。

說完後才想到自己錯過的也許是最後一次恢複法力的機會,也難免有些懊惱,見諦聽這樣問,靜了靜,道:"舊人。"

紅柳看著他,眼神複雜。

諦聽笑了笑,"那就好,我雖能知過去未來,可也不能漫無目的查找,須得有個關係親近的,或者是本人在我麵前,方能聽出端倪。"

胡仲賢這才知道他方才一問並不是為難自己,不由感激。

諦聽將他拉近,側耳埋他胸`前,胡仲賢吃驚,想著這或者便是諦聽神通之處,絲毫也不敢動,諦聽在他衣上蹭了片刻,突然抬頭,朝他笑道:"你身上好香哪,是哪個廟的香?"

胡仲賢見他輕薄無禮,頗為無奈,拱手道:"求大人成全。"

諦聽歎息,"年紀輕輕,就這麼一本正經的,可不是無趣得緊。"說著端正姿勢,盤膝而坐,集中菁力,探聽未來。

胡仲賢才知道方才他果然隻是調笑,又見他此刻正襟而坐,寶相莊嚴與之前判若兩人。

隔了一會,諦聽睜開雙目,看著他若有所思。

胡仲賢心下奇怪,踏上一步,諦聽突道:"那秦少本來一生由奢而簡,由富而jian,可偏偏被紀無華打斷,轉了他的運勢......如今來看,他命中有個貴人,可保他一生平安幸福,百年而終。"

胡仲賢聽了這話,歡喜道:"果真如此?"說著心中不知為何又隱隱有些發酸,一時間又喜又悲,怔在了原地。

諦聽詭秘笑一笑,"還有奇怪的,那人不是常人,而是我們同道中人......"胡仲賢一怔,不及思索,紅柳已經打斷這話頭,"順便找找紀無華吧,大人不是為了抓他而來的嗎?"

諦聽道:"紀無華我沒找到,怕是設了結界的緣故,......但我找到了另一個人。"說著,望著胡仲賢,微帶憐憫,"你找了他這樣久,卻不知道他已近在咫尺嗎??"

胡仲賢渾身一震,腦中瞬間空白,怔怔看著諦聽。

作者有話要說:看來真是h人人愛看,笑

第 53 章

"公子,我們幹嘛又回魏家?"青銘奇怪的看著胡仲賢,再望望不遠處的茅草屋。

胡仲賢站在樹下,也不答話,隻朝著魏家的方向凝望遲疑。

青銘等了半晌,也不見他邁步,終於忍耐不住,"我先去見見他。"

胡仲賢看著他歡蹦亂跳的奔向那屋子,推開虛掩的門,閃身進去了。諦聽的話似乎還在耳邊,然而他卻早已經從那種巨大的震驚中平靜了下來。

居然是他,是魏進......

他說不清楚自己的心情,隻是忍不住要嘲笑天意弄人。

現在回過頭看,似乎也不是沒有端倪,魏進的豁達比起秦少的張狂,更接近遇真子的寬厚,隻是之前誰也不曾往那個方向想過。

若是換了從前,自己一定是欣喜如狂,飛奔而去,從此與遇真子不離不棄,相伴終老,而此刻事情卻不再是那樣簡單了,他們中間多了個影子,他無論如何不能忽視的人。

秦少知道魏進才是那個真命天子的話,他會怎麼想?

自己真要這樣一直傷他到底嗎?可他們是這樣親近的朋友,這樣的事情又怎麼瞞得過......

這樣的心境與當初自己"認出"秦少時太不一樣了,那時的欣喜和此刻的黯淡,真是天地之別。

胡仲賢垂下眼。

遇真子,我這是在背叛你了嗎,為什麼這樣的心情無法掌控?

你那樣強,從來都淩駕於眾人之上,而秦少卻隻是極平凡的,縱然是姓子頑劣些,可心腸並不壞。他無端端被我拖入了這段往事,然後再被迫出局,哪怕再不甘心也無濟於事,其實他一點反抗的力量也沒有,這是我牽掛他的理由嗎?

正出神,魏家的門卻"吱"地一聲開了,胡仲賢抬起頭,不禁怔了一怔。

出來的人不是魏進也不是青銘,卻是他此刻正在為之進退兩難的秦少。

魏家門前少有遮擋,秦少一眼掃過,便已經看見站在樹下的青衣男子,秦少僵住,手按在門上,半晌才收入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