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我渾身發冷,雞皮疙瘩亂竄。
小趙和Daniel笑得像花癡一樣手牽著手出來了,我更加冷了。
“我大概發燒了。”我悄悄地對周寒說。
周寒偷笑:“你是發騷吧。”
“你去死。”我偷偷踹他一腳。
方元波這個司儀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堆有的沒的,我隻感覺我越來越冷。
周寒笑著摟住我,另一隻手握著我的手。
方元波說完後,小趙和Daniel就摟在一起接吻了,冷歸冷,還是有那麼點感動的。
Gay的婚禮和一般的婚禮就是不一樣,沒有亂七八糟的整人遊戲,沒有鬧洞房,也沒有怎麼喝酒,隻是一群人在那裏吃吃喝喝,說一些羨慕祝福之類的話。
周寒的手始終牢牢地握著我的手,我不由得感慨。
這年頭,太不容易了。
方元波和成拓風也不時互看幾眼,這種滋味,也隻有同道中人能知道了。
“婚禮”結束後小趙和Daniel就在周口酒店住下了,用小趙的話來說,他們在上海已經沒有家了。
這話怪淒涼的。
周寒喝了酒就沒開車,我們一起打車回家。
上了出租車,司機時不時從後視鏡裏瞄我們,我也懶得理他,靠在周寒身上長籲短歎。
他推推我,苦笑一下:“喝醉了?”
“有點,”我坐正了,“有點羨慕小趙。”
周寒笑了笑,伸出左手。
貴的東西就是好,那戒指一年多了還是亮閃閃的。
“等過幾年吧。”他說得隱晦。
我自然了解,也伸出左手。
回到家以後我又在周寒的逼迫下洗了澡,洗完以後我就摟著他睡了,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有兩個老男人顫顫巍巍地手牽著手走進教堂,身後有另一群老男人跟著他們,笑著……
那倆老男人的身後還有一群年輕人,他們也在笑,還在說:“瞧那倆老gay!”
番外
我叫周寒,我是個同性戀。
和我的那位不同,我從來沒碰過女人。
同性戀分先天和後天,我大概是屬於先天的,從我16歲受了刺激開始,我就無法對女人有任何幻想了。
16歲,正當我開始對女人好奇的時候,與我最親近的女人——我那美麗的母親親手毀了我對女人的幻想。
我看見她和我同父異母的哥哥在房間裏接吻。
於是,我的世界崩塌了,16歲的我茫然若失,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該不該告訴爸爸?
最後,我還是決定不告訴爸爸,不過,我再也無法在這個家裏呆下去了,我決定離開。
後來,爸爸把我送到了美國。
在美國,我學會了很多,我學會了正宗的美式英語,我學會了自己做飯,我學會了獨立,我還學會了——和男人做。
我在美國認識了一個很man的男人,他是個gay,他還是個種族主義者,他看不起黃種人。
或許是出於民族自尊心或者是年少輕狂吧,當18歲的我把他壓在下麵的時候我感覺到我自己真正成為了一個男人!
我學的是酒店管理,是爸爸讓我學這個的,我們家主要經營房地產,但是爸爸很想往酒店業發展,他希望我以後可以接他的班。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我會好好學,為了我自己而學。
我有一個老師,是個日本男人,叫北村光,他是我這一生最感激的人,是他把青澀的我變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