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榆，聽老板說是一位職業殺手。說實在的，這個職業在我的印象裏僅限於小說電影，要是說現實存在，還真是一時難以置信。
“職業殺手，在這個鎮子裏？”我苦笑著，其實心裏多了幾分懷疑。
“自殺專賣店還在這個鎮子裏，你怎麼相信了？”老板斜著眼睛看著我，話語裏滿是鄙視。
一時之間不知道到底該怎樣還口，不過想來想去還是忍耐了下來。這樣的鎮子裏怎麼會有殺手，不過既然老板這樣說了，我也不敢有太多的質疑。
幫束知清理完臉上的傷，重新包紮的他好像是一個雪人。老板本身是一個急性子的人，雖然平時邋遢的要命，不過還是對束知厚厚的頭簾加以抱怨，最後怨憤的剪短了他的頭發。
黎昕找了幾件幾年前的衣服給了他，經過一番打扮，束知不但沒有像個男孩，相反卻出落的更像個女孩了。
寬大的米色毛衣外加藍色馬甲，棕紅色的皮鞋和灰色的貝雷帽，老板畫蛇添足又給束知剪短了頭發。可是讓人在意的是，束知臉上淤青的部分並不是完全出於毆打，更是因為他的臉上本身也帶著一塊青色的胎記。
“怪不得狼牙要把你送到這裏躲風頭，原來你有這麼明顯的標誌啊。”老板一副後悔的樣子，不過還是對自己的剪發藝術頗為滿意。
“話說你的秀兒叔，現在到底在做什麼？”老板撓了撓頭發，打了個哈欠。“平時跑動跑西，現在竟然有空管一個小孩子。”
“人口……”束知淡淡的說了兩個字，就沒有再說下去。
老板應和著嘟囔了幾句，也不知道到底明白了些什麼。
秋風冷的有些徹骨，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穿上了風衣。街上的楓葉透著暗色的光芒鋪滿了街道，想起去年的時候，我曾經和白易坤在這樣的路上行走過。我還記得我們停在一棵樹下，紅的細膩的葉子上，有了很多蟲洞。
“也許正是這樣才是獨一無二的。”白易坤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但是被蟲蛀了的也，真的友人會喜歡嗎？
“我說叢安，你一個人在那裏傻笑幹什麼呢？剛剛來了新成員，你就在這裏發神經。”黎昕在一邊打岔，倒是給我潑了一頭冷水。
“發神經是什麼話！而且你這家夥不照顧好束知，抱怨我做什麼！”
束知在一邊聳聳肩，好像是瞬間明白了什麼似的，飛也似的跑到了老板身邊，好像我們是正在向外擴散病毒的病原體。
“空榆本來就是化名，你叫束知也是？”老板若無其事的開口了，“不說也沒有關係，畢竟這是你的自由。”
束知沒有抬頭，隻是輕輕的回答了一聲，驗證了老板的猜想。
“真的是這樣啊。”老板向下瞄了他一眼，“你覺得作為殺手，什麼時候死才是最合適的。”
“該死的時候。”這一次束知沒有猶豫，好像這句話已經準備了很久一樣。
“是嗎……似乎還是有些道理。”老板淡淡地說，“前麵就是空榆留下的住址，就像昨天說的那樣，那是那家夥已經變了注意，我們就打道回府，順便去麵館吃麵好了。”